當然，大意的並不只是冷秋蘭一人，因為那天出動的特警們，幾乎都沒有將對方放在心上，否則也不至於撞得如此頭破血流。

蘇航大致明白冷秋蘭此時的感受，不過這些事情，需要冷秋蘭自己去想通。

冷秋蘭沉聲問道：

“案子的情況……怎麼樣了？”

“已經被國安接管了，進度很順利。”

就是不順利，蘇航也會讓它變得順利。

這件案子，背後的牽扯的確極其廣泛，尤其是在蘇航的刻意引導下，抓到了很多的活口，透露的蛛絲馬跡，都讓區區一個市公安局長背後直冒涼氣，想也不想就直接報了上去。

這個燙手山芋最後自然是被國安接手了，而他們的審訊手段，並不比蘇航要差上多少，很快就拼湊出了大致的真相。

至於該如何善後，那便不是蘇航該考慮的問題了。

不過，經此一事，蘇航也發現，國安中似乎並沒有各大中經常出現的，類似於“龍組”的隱秘組織。

至少，介入這件案子中的國安成員，應該都只是一些普通人。

冷秋蘭點點頭，雖然蘇航說得輕描淡寫，但她卻絲毫沒有懷疑。

一時間，病房內的氣氛再次變得沉默了起來。

許久後，冷秋蘭才有有些乾澀地開口道：

“可以讓我見見何姐他們嗎？”

“沒有問題。”

蘇航微微點頭，揮手將三名陰靈放出。

“何姐，趙哥，葉哥……”

“小冷……”

何姐滿臉複雜，另兩名男警的鬼魂見到冷秋蘭後，均是神情一冷。

左邊的男警員生硬道：

“你還有臉來見我們！”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

冷秋蘭不敢與三人對視，只能不斷低頭道歉。

只可惜，三鬼似乎都不怎麼領情，態度沒有絲毫軟化，雖然沒有什麼汙言穢語，但也字字敲打著冷秋蘭的內心，令她幾乎抬不起頭來。

蘇航一直冷眼旁觀，並沒有阻止的意思。

畢竟，他們的死亡，冷秋蘭確實難辭其咎。

以鬼魂的特點，三鬼沒有直接上前攻擊，已然算是難得了。

當然，蘇航也看得更加明白。

單純的道歉是毫無作用的，冷秋蘭現在應該做的，應該是如何用行動去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而非這樣沉浸在悔恨之中。

只是，明白這個道理，並能將其付諸實踐的人終究是少數。

就算原著中的君寶，不也是魔怔了許久，才想通了這一點？

三鬼魂也不知是罵累了，還是自覺沒意思，冷哼一聲，重新鑽入到護身符中，不再出現。

“後悔了的話，那就調回原職，做一個普普通通的文職人員吧。”

看著仍舊低頭沉默不語的冷秋蘭，蘇航搖了搖頭，輕聲道：

“你好好考慮吧，有了答案再告訴我。”

說完，蘇航的陰神便御起定航劍，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