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吳秀文還沒走到木屋,就見鄭爽冒著雨站在門口,正用手遮著頭東張西望。看樣子十分著急的樣子。
雖然不確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我心裡已經預感到不妙。
我扔下吳秀文大步跑向木屋,一邊跑一邊將肩上的步槍摘下來。拎在手裡。
“程海東,你可回來了,快,快.....出事了!”
鄭爽見我跑過來,就像見到救星般向我招手喊。
“怎麼回事兒?”我著急的問。
“崔總,崔總他跑了!”鄭爽一邊說一邊抓住我的胳膊往木屋裡拉。
“他往哪兒跑了?我去追他!”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急聲問。
這時,我看見木屋的走廊有一灘血,而徐悅正握著一把廚刀坐在地上。臉色煞白,一點表情都沒有。
“徐悅,你受傷了?”我的心裡一驚。急忙跳進去拉住徐悅的胳膊,想看看她究竟傷在哪兒。怎麼會流出這麼多的血!
“啊——”徐悅被我一碰,條件反射似地尖叫一聲,雙手握刀對著我。
“徐悅。是我!”我急忙往後一跳。閃過她亂劃的刀。
徐悅似乎從噩夢中醒過來一般。呆愣愣的看著我。當她認出是我時,手裡的刀噹啷一聲掉在地上,然後捂住臉嗚嗚的哭起來。
“程海東,徐悅沒受傷。是啞巴——”這時,鄭爽拽了拽我的衣服。指著啞巴住的房間小聲說。
“啞巴?他回來了?”我猛的一驚。心想啞巴回來的太不是時候了,吳秀文正等著抓他呢,他怎麼就自投羅網了呢。
我回頭一看,吳秀文也正跑進木屋裡來。
看樣子這事兒瞞不住了。
“我早就知道——”吳秀文見木屋裡一片凌亂,徐悅和鄭爽都神情不對,立即猜出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跑到廚房裡看了一眼,除了滿地的碎盤子和鍋碗,哪裡還有崔銘仁的蹤影。
“你們把他放走了?”吳秀文猛的回身,惡狠狠的瞪著徐悅和鄭爽問。
“是,是啞巴.......”鄭爽結結巴巴的指著啞巴的房間。
吳秀文一聽啞巴在房間裡,一下從腰裡抽出手槍看向我。
我撤回身往啞巴的房間裡看了一眼。
見啞巴背對著我們躺在自己床上一動不動。
“喂——”我怕吳秀文再傷害他,搶先走進屋裡去,用槍捅了捅他。
但啞巴還是沒有動彈。我湊過去一看,見他眼睛大睜,長著沒有舌頭的嘴巴,已經沒氣兒了。在他的胸口上,有一個深深的口子,還在汩汩的流血。
“他死了——”我回頭對吳秀文說。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吳秀文氣恨的咬了咬嘴唇,然後扭身出去,揪住鄭爽的耳朵把她拖過來問。
啞巴意外死了,崔銘仁也跑了。這也就意味著,找到那批財寶的希望越來越小,吳秀文怎能不氣急敗壞呢!
“我不知道,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鄭爽偷眼見啞巴死在自己的床上,嚇得話都說不全了。
“吳姐,把她交給我,我問她!”我見吳秀文把鄭爽的耳朵都快扯裂了,於是搶上前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