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
炎熱的氣溫終於降下去了。海風徐徐吹來,帶來一絲清爽。
我坐在岩石上望著海面和遙遙相對的那個海匪小島。
想著頌波和另外兩個漁民不知道怎麼樣了。
不管怎麼說,經過我們這一折騰。那些海匪是再也坐不住了。
就讓他們替我打工。加班加點的修那艘漁船好了。
我上次去,把漁船上的無線電臺拆下來拿了回來。此時我把電臺天線豎在岩石上。試圖想從電臺裡收到一些訊息。
但我等了好半天,電臺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電池就那麼兩塊。
也不知道有多少電量,我也不敢浪費。因此把電臺關掉。
其實我心裡還有另外一個事兒。
我曾對頌波介紹說自己叫“通差”。而且我現在的裝束和形象也的確和這個兇惡的黑幫分子很像了。
如果那些海匪也相信我是那個凶神,是不是對我更有利?
只是,我不懂當地語言。
如果一張口,恐怕就會露餡兒。單憑吳秀文當翻譯。如果她刻意隱瞞一些事情,我也是不知道的。
“你教我一點當地話。”當吳秀文憂心忡忡的上到這塊岩石,望眼欲穿的想要找那些寶物時。我對她說。
吳秀文對我的想法感覺到很意外。
“以你對通差他們的瞭解,他們常說的黑話和日常用語教我幾句就行。”我對她說。
吳秀文雖然不情願,但她也聽出我的想法來。於是坐在我身邊,教我那些繞口的當地土話。
我對外語並不敢興趣。
但現在著急要用,所以竭力去模仿並記憶,很快就學會了十多句。
當我冷著臉說那些黑話的時候。連吳秀文都覺得我的氣質和神態很像。
“難道我天生有當黑幫分子的天賦嗎?”我自我解嘲的想。
不知道是不是太投入。我都覺得自己兇巴巴的很嚇人。
鄭爽一直負責打理著庇護所的生活。
她撿了很多幹柴。
又趁著低潮的時候去撿螺。回來的時候還帶回來一條剛死的不知名的大魚。
看她悶聲不響幹活的樣子,我倒覺得她如果一個人在島上,也可以做到衣食無憂,生活得很好。
當然。她如此從容,幹活麻利又有信心。完全是因為我在這裡。
否則,她早就慌亂不知所措,不會如此有條不紊了。
那些海匪知道我的厲害,所以我也不再可以隱藏行蹤。
在庇護所前攏了一大堆篝火,一方面用於照明,另一個方面也是為了吸引那些海匪的注意力,讓他們不至於打蘇瑾她們住的小島的主意。
“你晚上還去那個島嗎?”當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吳秀文有些擔憂的問我。
“不,我今夜要好好睡一覺。這叫以逸待勞。”我說。
吳秀文這才放心下來。
“你和鄭爽輪流睡吧。我需要我們中間至少有一個人是清醒的。”我想了一下,對她說。
吳秀文有些不情願,但又覺得我考慮得很對。
“你先睡吧。等我困了,你再換我。”她說完,起身沿著海岸線向島的另一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