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何夕帶著他的大狗從一座看起來很氣派的大房子裡走了出來。
“通差,來這裡——”他凝眉向我招手。
“走。有情況!”見何夕完好無損。我心裡一陣高興。但從他凝重的表情上,我知道他一定是發現了重要的情況。
我帶著吳秀文和兩個女孩兒急步向那座木屋那邊走去。
“帶她們留在外面。”我只向房裡看了一眼。就立即攔住吳秀文和其他兩個女孩兒。
因為屋裡的情況實在太過血腥,我不想讓索亞和卓雅她們看到這樣的情形。
寬大的木屋內,豎著兩根削尖的木樁。
兩個幾歲的孩子被插在木樁上,正翻著蛋清般的眼睛望向屋頂。
而在屋子中間,一個全身赤果的青年婦人雙手雙腳呈大字型被釘在地板上,在她的下體處。留著一灘發黑的汙血。
可以想象她生前不禁親眼目睹了親生子女被虐殺,自己也被以極端齷齪的手段折磨致死。
“這是多大的仇恨啊?”
我不忍直視,連忙將目光轉向屋內的其他地方。
這座木屋面積有四五十平。從裡面的傢俱和裝飾擺設來看,這應該是村裡的上等家庭。
我見一個櫃子上放著一張用鏡框鑲著的全家福,於是一把抓過來。
裡面一個儒商模樣的中年男人正摟著一個面容秀美的村婦。身前站在一男一女兩個孩子。一副幸福滿滿的樣子。
“發現有活的人沒有?”我問何夕。
何夕搖了搖頭,咬著嘴唇恨恨的瞪著外面的大山。
雖然這些村民和我們並沒有關係。但稍有良知的人,都會被這些傭兵毫無人性的暴行而感到憤怒!
“這很可能就是吞欽在這個村裡的家。死去的女人和孩子也許就是他的家人。”我心裡判斷。
同時,心裡也抱有一絲僥倖。
我們在屋裡沒看到男人的屍體。
也許吞欽跑了。
那些傭兵為了知道他的訊息才如此對待他的妻子兒女。
當然。我並沒有見過吞欽本人。
但索亞卻是認得吞欽的。
所以我拿著照片走出木屋。來到驚魂未定的索亞面前。
“他是吞欽嗎?”我把照片給她看。
“嗯。是的,他是吞欽先生。”索亞縮在吳秀文懷裡對我點了點頭。
“好了,我們來晚了一步。”我再次看了看照片,把吞欽的模樣記在腦海裡。然後把照片丟掉。
“何夕,你的狗應該能找到吞欽吧?”我回頭探尋的問何夕。
他無聲的點了點頭。
我又走進吞欽的家。從裡面拿出男人的衣服和鞋子來,讓何夕給狗聞。好讓它帶我們找吞欽。
那條大狗嗅了嗅,扭身向村外的後山上跑去。
“何夕,先讓它回來,我們碰到對手了,必須要在這裡補充下裝備。”我對何夕說。
不管那條狗能否找到吞欽,有一件事可以確定。這個村子早在我們來之前的一天就被屠戮乾淨了,所以我們再趕時間,也不差一時半刻。
對方定是一夥兒心狠手辣之人,要對付他們。單憑何夕手裡的刀和我手上的一支槍可不行。更何況我還帶著三個女人。
我可不想讓她們也遭受到吞欽的女人的命運。
所以,我必須要做充足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