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裡,何夕的大狗也失去了方向,在草地裡東聞西嗅。急得直叫。
“我們先回去!”我一擺手。示意何夕和卓雅跟上我去和吳秀文她們三個匯合。
因為我們已經走出幾百米遠,我怕她們出什麼意外。
當我和何夕回到原來的地方時。見吳秀文正蹲在索亞身前,而索亞則抱著自己的腳在看。
聽見樹林裡有動靜,吳秀文一下子緊張的舉起了槍。
“是我!”我低喝了一聲,防止她因為緊張誤傷了我們。
吳秀文見是我們回來。這才鬆了口氣。
“她的腳磨壞了。”她指著索亞說。
我急忙走過去看。見索亞的腳掌磨出了一個大血泡。
我心裡一陣苦笑,沒想到她赤腳走路都沒事兒,穿著鞋子反倒受了傷。
“我能走!”索亞見我發愁。急忙站了起來。
我知道她怕我把她丟在這片原始森林裡。
她的腳必須要處理下才行。
而我們從早上開始到現在,一直沒吃什麼東西,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
我讓何夕和卓雅砍點竹子把帶來的米和乾肉燒成火腿飯。自己則拽過索亞的腳給她治療傷口。
她的腳又細又長。因為走了一上午,所以有股腥鹹的味道。
我用刀子削了一根竹籤,然後把血泡扎破。將裡面的血水擠出來,又撕了一塊布把她的腳纏住。
雖然沒有消毒。很容易感染,但我手頭實在沒有其他東西可以利用。只有等打完這場仗再說。
我在給索亞挑水泡的時候,她拘謹的腿僵硬得如同一根木棍。
也許她根本沒想過我會親自給她治傷。因此眼裡感動得淚汪汪的。
我拿過她找的鞋子看了一眼。
“你的鞋子太大了。”我嗔怪道。
“可是我的腳還會長。”她漲紅著臉爭辯了一句。
這個可憐的孩子。還打算把這雙鞋要穿幾年。
我把她的另一支腳也纏上布。這樣她的腳就不會因為出汗在鞋裡亂逛了。
讓我來氣的是,我們在忙碌的時候,馬可波爾一直在旁邊看著。而飯燒好的時候,他卻很積極的湊了過來。
想著他很可能參與了吞欽出賣蘇瑾她們的事兒。我恨不得一腳踹扁他。
當他抓起一隻裝飯的竹筒時,見我正嚴厲的瞪著他。識趣的把竹筒遞給我。
我並沒有理他,而是自己撿了一個開啟。
他尷尬的將那隻竹筒又遞給吳秀文。
我並沒有在這個窩囊廢身上浪費太多時間,而是一邊吃飯一邊分析著這件事情。
從吞欽逃跑的路線上看,他並沒有再試圖翻山到對面的鎮上去。而是轉頭向山的另一側逃走。
那邊也是原始叢林,而且還要經過一片相對空曠的草地,他們為什麼偏偏往那個方向去呢?
我不覺得這是慌不擇路,更相信吞欽有目的。
很可能那邊有更加利於他擺脫追兵逃生的條件!
但是要想找到答案,也只能靠我們幾個去親自探索了。
“你一會兒去探路。”我對蹲在一邊吃飯的馬可波爾說。
“啊?”他顯然吃了一驚,沾著飯粒兒的臉一下子變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