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姚書棋還等著杜錦寧多說兩句,好回去跟陳氏學舌,也算是有個交待呢,卻不想就聽到這兩個字,杜錦寧就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了。她上了臺階,徑直往臥室裡去,似乎打算去睡覺。
青木站在那裡虎視眈眈地看著他,似乎在等著他離開,他自己也好替杜錦寧關上院門回去睡覺。
“呃,太太那裡,小人也這麼跟她說?”姚書棋只得衝著杜錦寧的背影問道。
杜錦寧停住了腳步。
她轉過頭來,看了姚書棋一眼:“對,就這麼說。”說著,頭也不回去進了屋子。
姚書棋只得回了正院,把這兩個字轉告給了陳氏。
陳氏平時也是習慣早睡的,今天眼皮子都打架了,仍強撐著不肯去睡,就是想等著知道事情的結果,卻不想就等來了這兩個字。
她驚愕得瞌睡都不翼而飛了:“少爺是這麼說的?”
“對。”
陳氏沉默了一會兒,苦笑道:“這孩子,是生我的氣了。我這還不是為了她好麼?”
她揮了揮手:“行了,你回去吧。齊少爺那裡,吃的用的好生伺候著,別怠慢了。”沒生氣就好,沒生氣她就放心了。
“那個藍生……”姚書棋不放心地問道。
陳氏道:“我答應他的,此事了了,便給他二十兩銀子,放他自由。現在他已拿著錢離開了。”
“怎麼能就這樣放他走呢?”姚書棋頓時急了,“他要是出去亂講話,影響了少爺和齊少爺的清譽怎麼辦?”
像藍木那樣的容貌,又肯賣身進來,願意照陳氏的吩咐去做那樣的事,一般而言都是出身卑賤的:要不就是青樓楚館的小倌兒,要不就是勾欄瓦肆裡的戲子。
這樣的人,買進杜府後關在府裡不讓他出去見人,過一段時間等別人將他忘了,這樣處理倒還好,不會給杜錦寧招來麻煩。
可放他自由,別人知道他進了杜府一夜就被放了出去,針對於杜錦寧的謠言定然四起。
曹鴻壽和汪玉貴倒了,他們的家眷也被提上了京城,但爛船還有三根釘呢。總有那得過兩人好處的人想要跟杜錦寧過不去的。看到這種事他們怎麼會放過?造個謠而已,惠而不費,但杜錦寧這裡卻麻煩了。
這麼一想,姚書棋顧不得跟陳氏解釋清楚,匆匆又去了得月閣。
“什麼事?”青木從他守值的小屋裡出來,問道。
姚書棋知道青木也是杜錦寧的心腹,便也不隱瞞,將事情跟青木說了。
“哦,這事啊。少爺回來沐浴的時候,吩咐我去跟張松濤幾個說過了。那個藍木一被太太放出來就被張松濤帶走了。少爺說,等齊少爺離開潤州他得了空再處理。”
姚書棋這才大鬆了一口氣。
不過下一刻他的表情就充滿了沮喪:“這件事,少爺沒跟我說……”
“沒時間跟你說啊;而且少爺說了,就當是你今晚做錯事的懲罰。”青木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行了,你趕緊回去吧,少爺你就別去打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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