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這些東西生理衛生課上就有講,網上那些帶顏色的話更是直白,小冊子畫的那些比例完全失真的不穿衣服的小人兒,真是醜得要命。
她裝作不知道,十分溫柔體貼的道:“你既公事繁忙,那就去忙吧。我叫枝兒過來跟我作伴。”說著她就要出去叫人。
“錦寧。”齊慕遠上前一把摟住了她,“我沒忙公事。”說著不待杜錦寧說話,他就吻了上來,堵住了杜錦寧的嘴。
他雖然還十分緊張,但男人的本能讓他這會兒行動力很強。他一面吻一面將杜錦寧往床上引,到了床邊還一個掌風扇滅了燈。
杜錦寧:“……”武功高了不起啊。
今天是農曆二月初九,天邊掛著一彎半月。這公主府的屋寬大幽深,燈火一滅就幾乎看不到東西。杜錦寧只覺得自己的衣服很快被脫了下來,齊慕遠熾熱的吻隨之而下,跟點火似的讓她渾身都燒了起來。
“啊,你輕點。”
“不是,不是這裡。”
“哪裡?在哪兒?”
“要不,你點燈看一下書?”
“……”沉默了一會兒,黑暗裡傳來齊慕遠咬牙切齒聲音,“杜錦寧……”
杜錦寧“吃吃”的笑聲傳來,可緊接著,就聽到她一聲驚呼,“啊,好疼,疼疼疼……”沒多久,就是一片呻吟聲。
第二天杜錦寧是被齊慕遠吻醒的,迷糊間發現齊慕遠又來,她的瞌睡頓時驚醒了:“今天要去你家拜見長輩。”
“還早,很快。”
這個很快就快到了天大亮。等杜錦寧腿軟腳軟地被齊慕遠抱進浴室洗了個澡,再由丫鬟伺候著穿上衣服上馬車去齊家,已是巳初了。
“都怪你。”她狠狠地瞪了齊慕遠一眼。
齊慕遠把她摟進懷裡,笑道:“祖父不會責怪咱們的。”
“那你娘呢?”杜錦寧挑眉。
“別理她就行。”齊慕遠表情轉淡,“反正咱們不常回去。”
杜錦寧聳聳肩,不說話了。
齊伯昆一向很忙,但今天特意請了假在家裡等著喝杜錦寧的孫媳婦茶。
看到小兩口笑容甜蜜的進來,他高興得緊,連聲叫道:“趕緊拿茶來。”
蘇氏卻看著兩人,表情有些不愉。不過她知道公公護這兩人護得緊,尤其是杜錦寧,剛才兩人還沒來時,公公就警告過她,叫她別為難杜錦寧。否則他就叫兩人以後不要回齊家了。
這是什麼話?
但她一向怕公公,齊伯昆的話她不敢不聽。
這會子明明因為兩人來得太遲她很不高興,卻也沒敢說什麼。
“祖父,您喝茶。”杜錦寧接過丫鬟手裡的茶,跪下來遞到齊伯昆面前。
“哎哎。”齊伯昆高興得鬍子都抖了起來,“這一聲祖父,祖父可是等了許久了。”說著喝了一口茶,將一個大紅封放到遞給了杜錦寧,“這是咱們齊家所有的地契,一共一千二百畝,你看著叫人打理吧。”
齊文聰和蘇氏都怔了一怔。
因為蘇氏一向弱不經風,不擅庶務,又有那麼一個不著調的孃家,齊老太太去世後,齊伯昆就把家裡所有財產都收了回去,交給心腹去打理,每個月只給二百兩銀子給蘇氏家用。齊文聰的俸祿不高,想買點首飾哄老婆都沒錢,逼不得已,只得自己發展了一點小產業。
而現在,杜錦寧普一進門,還是個住在府外的公主,齊伯昆就把家裡所有的地契都給了她。還當著他倆的面,這簡直是赤果果的打臉,區別對待也太明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