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嘉澤撇撇嘴,傲嬌地道:“我也有一匹棗紅馬,不希得你的。”說著轉過身去。
梁先寬跟關嘉澤就是一對冤家,一見面不損幾句對方就渾身不舒服。
他立刻道:“有馬你也不會騎,牛什麼?”
“你……”關嘉澤氣得要死,跳腳道,“總比你連馬都沒有強。”
杜錦寧跟齊慕遠對視一眼,兩人都是滿臉無奈。
“小寧兒,過來。”一個聲音在遠處響起。
不用看,一聽這稱呼,杜錦寧就知道是袁修竹。此時袁修竹正跟齊伯昆一起,透過竹籬看向茶園裡的茶樹。
“你這茶樹是怎麼種的?怎麼跟我們的不一樣?”不待杜錦寧走近,袁修竹就問道。
關嘉澤也顧不得跟梁先寬鬥嘴了,跟著齊慕遠一起圍了過來。
杜錦寧只得把跟梁先寬說過的那番話又說了一遍。
“所以,這就是當初你極力推薦我們跟你一起扦插茶苗的原因?”齊伯昆忽然問道。
杜錦寧搖搖頭:“也不全是。最主要的還是茶樹特性的保持問題。扦插能更好的保持母株的特性,用種子種植則有可能變種,種出來的茶樹跟母株相比會有一定的變化,而且這種變化不可掌握。”
這話,她在當初勸大家用扦插法的時候就說過了。她自己就是農學專業出身的,不可能為了迎合這些人,捨棄更優異的種植方法,卻用明知有缺陷的種植方法種植茶樹。在她用無性繁殖法、那些人用有性繁殖法種茶時,她就知道雙方的茶園會出現差別,心裡也做好了被質問的準備。
“你這方法,到底從哪兒來的?”齊伯昆又問。
“自己想出來的。”杜錦寧神情自若地道,“小時候沒事幹,就整天琢磨這些,想讓我娘我姐姐她們種田不用那麼辛苦。只是我祖母不讓我拿稻穀來玩,所以就拿其他植物來種著玩。”
她這耍無賴的法子,先前是用在學習和寫話本上,現在又用在種植上,都讓人拿她沒辦法,找不出什麼破綻。
反正老紙就是聰明,就是一想就想出來了。老紙出身清白,來歷簡單,不怕你查,你查也查不到。除非跑到穿越管理局去打聽,否則都沒用。
果然,話問到這裡,齊伯昆就問不下去了。他只道:“我那邊茶園的鮮葉,也採了些來。等會兒就都由你來炒,對比一下。”
他們的茶樹種子,都是取自他跟袁修竹在徽州買的茶園裡的。那片茶園去年就製出了一批炒青綠茶,拿到京中售賣,引起了很大的轟動,賺了好大一筆錢。當初杜錦寧入股的那七百兩銀子,去年不光收回了成本,還額外賺了三四百兩,可想而知齊伯昆和袁修竹賺了多少錢。
兩人都有得力的手下,所以那茶園今年他們都不必去了,只等著看在灕水縣這茶園和杜錦寧茶園的區別。今天就算杜錦寧不下帖子給他們,他們也要來看看的。可這一看,兩人都看出兩邊茶園十分明顯的區別了。
齊伯昆和袁修竹對視了一眼,抬腳朝院子裡走去。
杜錦寧下帖子請他們來,應該不光只是讓他們看茶樹的不同,肯定還有別的。他們倒要看看,這小子在製茶這方面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