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這是什麼地方?你怎麼帶我們來這裡了?”
這一句話,卻好像開啟了北川二郎委屈的閘門,他開啟木門後,扭過頭來,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指著北川嘯天就罵開了。
“你還有臉問我?這幾年你關心過我嗎?你回來看過我嗎?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的川河居就不會倒閉,我老婆就不用連村子都不敢出!我們一家人就不會住在這裡,我就不會連工作都找不到!我們……”
北川二郎說著說著就哭了,蹲在地上哇哇的……
估計是哭聲引起了屋子裡人的注意,一個穿著和服的女人踩著木屐走了過來,愛憐的蹲在地上抱著他用日語安慰。
北川嘯天尷尬的給白鳳三人介紹。
“這是二郎的妻子,她叫慧子……”
慧子顯然要被北川二郎冷靜的多,把北川二郎安慰好後,起身給白鳳幾個人鞠了個躬,然後邀請幾人坐在了客廳,並且倒了茶。
然後給北川嘯天講起了他們家的遭遇。
原本北川嘯天自從去了華夏跟著白鳳學習廚藝之後,基本就很少回曰本了,他弟弟雖然也是開飯店的,但兩人的聯絡不多。
正所謂你發達時我沒佔到便宜,你倒黴時我遭了雷劈,大抵說的就是北川二郎吧。
北川嘯天,堂堂的曰本食神,卻留在了別人的國度,甘心當一個普通的廚師,這讓曰本很多粉絲紅了眼,他們叫他gd(國恥),一些比較激進的,便聯合起來砸了北川嘯天原來的飯店,儘管現在已經是別人在經營了。
這些人想找北川嘯天的麻煩找不到,於是只能把氣撒在了北川二郎的身上,他們找到了北川二郎,打了他,砸了店,並且號召有良心的國人共同抵制北川二郎。
於是,原本廚藝就一般化的北川二郎只能關門大吉了,他們回到家,結果每天都有不同的人來騷擾他們,於是他們只能搬家,搬了十幾次,最終才在這個地方隱居起來。
這都一年多沒工作了,夫妻兩個花光了繼續,連車都賣了,這次北川嘯天回來,他弟弟原本是不打算去接的,可還想著能得到哥哥的幫助,畢竟再不想辦法,這家裡就揭不開鍋了。
慧子小臉通紅的攤了攤手。
“我們家……現在已經沒有積蓄了,二郎找了十幾份工作都被人拒絕了,現在只能靠變賣原來的家當維持生活。”
北川嘯天聽到弟弟被自己害的這麼慘,也有些心疼難過,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上。
“慧子,這是哥哥一點心意,你先拿著補貼家用,白總來了,一切就都有希望了……”
北川二郎聽到這話,又瘋了,近乎咆哮的指著白鳳。
“哥,你醒醒吧,她就是一個廚子,一個做飯的廚子,為什麼你要把她當神一樣,她現在比你還臭,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二郎,不許這麼和哥哥說話!”
慧子有些生氣,朝白鳳和北川嘯天尷尬的鞠躬道歉,北川嘯天擺擺手,卻是正色的對北川二郎開口說道。
“二郎,你知道哥哥為什麼這些年不回來嗎?因為哥哥自從去了她身邊之後,才發現我這個曰本食神的水平,和人家完全不能比,儘管我很努力的學了三年多,但仍然感覺自己好像大海里的一滴水,而她,就是整個汪洋大海!還記得我們上學的時候仁川老師說的話嗎?他說……如果遇到比自己強大的對手,不要逃避,不要謾罵,而要誠懇的去請教對方,學會對方的才能,然後擊倒對方!為什麼我們國家的人現在遇到比自己強大的人,都要去詆譭對方呢?我真的很不理解!難道不應該是崇拜和挑戰嗎?說好的崇拜強者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