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漪等了又等,一直不見蕭允晏前來,甚至沒有任何音訊傳回後宮,便派了劉全到宣賢殿探聽。
劉全回稟:“回皇后,楊相直到關宮門前才離去,如今御書房的奏摺還是堆疊成山,陛下已下令關掉後宮宮門了,說今夜就將就著在宣賢殿歇了。”
赫連漪心下生疑,他這究竟是怎麼了?
正疑惑間,沈留香進來,“奴婢拜見皇后。”
赫連漪見她臉上似是淚痕未乾,抓起她的手,“你怎麼來了?”
“皇后,究竟是怎麼回事,羅大統領已經強行將霍大哥下葬了,奴婢怎麼都攔不住。皇后,陛下為何這麼做?請皇后給奴婢和霍大哥做主啊。”
赫連漪苦澀地道:“本宮也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可一直等不到陛下。”
沈留香撐著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陛下不是早就回來了嗎?”
“是回來幾日了,可到如今本宮還未曾見到他。”
沈留香這才意識到事態嚴重,一時將自己的事置之度外,“發生何事了?”
“你先去歇著吧,等明日,本宮會幫你問明陛下。”
次日,一大早,不斷有臣子出來進去的。快到晚膳時間,耿敏忠見蕭允晏終於沒再傳喚任何人,桌上的摺子也批閱完了,才淺聲細氣地道:“陛下,劉公公奉了皇后的旨意求見陛下。”
蕭允晏想也不想,一口回絕:“朕還有事,讓他先回。”
“皇后備了晚膳,說是讓劉公公說是來迎請陛下前去皇后宮裡,要不老奴讓劉公公先回,等陛下忙完再去?”
蕭允晏目色突然泛起冷意,“晚膳就送到這裡來吧。”
耿敏忠笑了笑道:“是,那就等晚上再去皇后那兒吧。”
蕭允晏又深沉地掃了耿敏忠一眼,想起已有些時日沒見伊喇菩薩奴了,忽然又改了主意:“去萱芷宮用晚膳吧,擺駕。”
耿敏忠縱使心裡百般叫苦,臉上卻還掛著笑意,只道了聲:“是。”
……
劉全回到其華宮,赫連漪道:“陛下怎麼說?”
劉全道:“回皇后,老奴聽說,聽說陛下去了萱芷宮,不止在那裡用晚膳,今晚還留宿在那邊了……”
他什麼意思?赫連漪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又問:“劉全,究竟是你去的時候陛下已經過去了,還是你去了之後陛下再去萱芷宮的?”
劉全支支吾吾,好半天才應聲:“是,是,什麼都欺瞞不過皇后,確實是老奴去了之後,陛下才決定去萱芷宮的。”
他究竟什麼意思?這不是擺明了告訴自己就是不來其華宮嗎?
……
次日一早,蕭允晏才剛到御書房,耿敏忠便來稟報:“陛下,皇后求見。”
蕭允晏正握著筆的手微微顫動了一下,筆尖的墨汁暈染了半張紙,眸底卻堅冷如冰,只淡淡地道:“朕今日還有些公務纏身,讓皇后先回去吧。”
先回去,卻並沒有下文,況且書桌上也不過就幾份奏摺而已,耿敏忠便明白他這純粹是在找藉口,只得賠笑著道:“陛下,皇后是牽念陛下,親自給陛下送了早膳過來。”
“告訴皇后,朕已經在萱芷宮用過早膳了,讓她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