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赫連瀛徹挑眉凝望坐在一側目光閃躲的公良綴兒。
赫連瀛徹心中對公良綴兒就是自己的瀅妃雲綴兒之實,更深信了幾分。
赫連瀛徹意味深長地凝視著公良綴兒,菱唇輕啟道:“傳朕的旨意,嘉獎這兩位宮女。”
兩個小宮女叩首在地,齊聲道:“謝皇上恩典!”
秦無恙從旁聽得真切,笑道:“公良二公子真是上得廳堂,下的廚房,身為鬚眉男子,竟連煮菜煲湯這等女兒家的事,都巧熟於心,真是佩服佩服!”
秦無恙故意拿話譏諷公良綴兒。
公良綴兒笑答:“之前在平西侯府的時候,草民也經常喝得這冰糖燕窩湯,所以也瞭解了一二。今日恰巧只是無意間從旁提醒了兩位宮女一句,沒想到卻因此得到秦世子的謬讚,算是無心插柳。”
秦無恙執起酒樽,一聲哼笑,笑而不語。
公良綴兒回眸時,無意間瞥見臺上赫連瀛徹探尋地目光,公良綴兒從容一笑,這笑容裡,夾雜著直面的勇氣和無畏的魄力。
赫連瀛徹不曾想到,公良綴兒會敢與自己相視,那淺笑嫣然,更是勾起了赫連瀛徹的諸多回憶。
宴席之上,赫連瀛徹與諸位質子談笑風生,而心神卻一直落定在公良綴兒身上。
公良綴兒怎會不知,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無意間差點暴露了身份。赫連瀛徹對春獵時,雲綴兒熬的那碗湯的記憶猶新,深深烙印在心底,赫連瀛徹的嗅覺好味覺遠遠超乎公良綴兒之前的想象。
好在冰糖燕窩湯只是隨處可見的普通的羹湯,公良綴兒此時身為平西侯府出來的二公子,借侯府飲食為由,也尚可不會露出破綻,也算是同時封住了一直找茬的秦無恙和對自己一直懷疑的赫連瀛徹。
又是一日豪宴結束,酒席撤去,眾人又陪著赫連瀛徹說笑了一回,赫連瀛徹藉故稱自己有些疲乏,便散了眾人,獨自回營帳休息。
公良綴兒也本打算回到自己的住處,卻被其他質子拖住。
“沒想到公良二公子的酒量這麼好,接連兩天都是千杯不醉!”秦無恙站在公良綴兒面前,顯然話裡有話。
“秦世子不也是一樣!”公良綴兒違心應付著。
秦無恙笑道:“我與公良二公子可不同。公良二公子這般我見猶憐的相貌,弱柳扶風的身子,能有這等酒量,還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公良綴兒笑道:“難道秦世子是說人的相貌可以決定人的酒量了?”
秦無恙笑而不答。
公良綴兒接著說道:“聽說秦世子還有一位妹妹,年齡尚小,卻十分豪爽,更難得是酒量驚人,她才是傳說中的千杯不醉。草民倒是不曾見過郡主的芳容,不過用秦世子方才的說辭來推算,郡主應該不會是身材魁梧的彪形女漢吧?”
秦無恙被氣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高狄從旁接話,道:“公良二公子真是神機妙算,榮親王確實是有一位千金,我倒是曾經見過,郡主雖然酒量驚人,但是生得亭亭玉立,與魁梧壯實毫不沾邊。”
高狄的話,也不知道是在幫秦無恙,還是在坑秦無恙。
秦無恙斜眼瞪了高狄一眼。
高狄愣神道:“我說的是事實呀!”
藍亦安笑道:“可見酒量與身形毫無聯絡。秦世子恐怕有失偏頗了。”
秦無恙氣得一跺腳,氣沖沖地回了自己的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