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懷拍著胸口,看著遠處的大火,驚怒道:“有人想害六爺?”
杜厲庚俊臉很沉,卻是一字不言,他只是看著遠處的大火,腦海裡閃現華晨兮的樣子,他如果出事了,她會不會哭?
幾乎這個想法剛起,他就摸出手機,給華晨兮打了過去。
華晨兮接聽,喊了聲:“老公。”
杜厲庚陰沉的心因為這兩個字而驟然像被陽光照入,他唇角微揚,卻是低斥:“別沒羞沒燥,誰是你老公。”
華晨兮說:“你呀。”
杜厲庚笑出聲,問她:“在天香府?”
華晨兮說:“嗯。”
杜厲庚說:“中午好好吃飯,我不回去了,晚上回去陪你。”
華晨兮說了一聲好,杜厲庚將電話結束通話。
幾乎在電話結束通話的那一刻,他臉上的笑即刻消散,扭頭衝莫懷說:“叫個車來,去華家。”
莫懷皺眉:“還要去華家?難道你不懷疑華天雄?”
是華天雄叫六爺去華家的,卻在半路上,遭遇這樣的事情。
連番被失靈的車撞,那架勢,是分明想置六爺於死地,當然,還有他。
知道六爺今天去華家的人很少,他一個,華天雄一個,不是他心有歹意,那便是華天雄。
可是,華天雄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莫懷百般想不通,但也知道這個時候是不能再去華家了,可杜厲庚堅持,莫懷無奈,只得另叫了輛車,車來後,杜厲庚卻沒讓他上車,而是讓他候在現場,配合警員錄口供。
莫懷被丟下,杜厲庚坐著車走了。
莫懷看著那輛遠去的車,眉心緊緊擰著,一刻也沒鬆緩,他想打電話給華晨兮,說六爺在去華家的路上遭到了襲擊,可又怕華晨兮擔心,尤其,六爺離開前,那警告的眼神,他不能不在意。
最終莫懷沒給華晨兮打電話,而杜厲庚一個人去了華家。
那天杜厲庚在華家呆到下午,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無人知道。
快吃晚飯的時候,杜厲庚回來了,一回來就找華晨兮,見她還在辦公室裡,推開門進去,一把將她從辦公椅裡拉起,摟在了懷裡。
華晨兮抱住他,笑道:“今天怎麼這麼熱情,又這麼積極?”
杜厲庚悶聲問:“餓了沒有?去吃飯?”
華晨兮說:“好呀,吃西餐?”
杜厲庚點頭,帶她去吃了西餐,回來就把她壓在床上,來回折騰。
今晚的他格外的不同尋常,華晨兮感覺到了。
等他難得的結束,抱著她平復的時候,她小聲問他:“你今天不高興,發生什麼事情了?”
床頭燈昏暗不明地鋪照著,一室黃昏裡,杜厲庚的臉部線條格外的冷毅,哪怕剛經歷床事,也似乎沒半點旖旎。
他伸手摸了摸華晨兮的臉,低聲說:“沒事。”
他忽然想到那天,為了能儘快看到她,他提前一天回去,夜裡,華晨兮問他的話,她問他,最近有沒有見過文楚,他說沒有,是真沒有。
可今天,華天雄也問了同樣的話。
他也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