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有安崎英,她怎麼看都像是多餘的。
她也無心留下了,還打算出去。
於是文翔就陪著她,又一次離開了渝州。
而這一次離開,還回不回來,什麼時候回來,那就不好說了。
文楚哭著抱著文翔,不讓他走。
他走了,她怎麼辦?
可文翔已經敗掉了自己的家族,哪裡還有臉面留在這裡?
他看著文楚,嘴巴動了動,最終什麼都沒說。
其實內心裡是有些責怪文楚的。
如果不是她,華紹庭就不會不遺餘力的對付文家,那麼,他也就不會再次背井離鄉。
還有那些對他失望之極的文家董事們。
他無顏面對他們。
文翔拉開文楚,說了句:“你好自為之吧。”
文楚痛哭流涕,眼睜睜地看著文翔離開,看著他的飛機從頭頂飛遠。
她單薄無助極了。
而她不知道,往後,她還有得哭呢。
大概還不止哭,會有更殘酷的結局等著她。
文翔離開後,文楚一個人艱難地維持著天芳旗艦的收入。
是呀,也是好笑,華紹庭逼死了文氏集團,卻偏偏放過了天芳旗艦,讓文楚和這個天芳旗艦,在風雨飄搖裡苦苦掙扎。
而就在文楚艱難掙扎的時候,杜厲庚回來了。
莫懷在向杜厲庚交接這幾個月的工作,文楚推門而入,一看到杜厲庚,喜極而泣。
正欲飛奔過去,用他的肩膀尋一絲依靠。
卻不想,杜厲庚抬頭看到她,直接抓了菸灰缸往她腳下一甩。
玻璃的菸灰缸,被重力一甩,在地磚上碎成一片。
碎片散開,劃破了文楚的長裙,也劃破了她小腿上的肌膚。
文楚愣了愣,一時竟也沒感覺到疼。
她是沒想到迎面會遭到這樣的待遇,也是沒防備杜厲庚會拿菸灰缸甩她。
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裡。
杜厲庚冷冷地說了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