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人痛苦的莫過於這種事情,自己明明是兢兢業業,恪盡職守,卻到頭來得不到應有的報答,更有甚者,甚至還會得到別人的懷疑和非議。
顏良和文丑顯然都是這樣,本來為了袁家忠心耿耿,從未有過一次偷懶,可是到了最後,換來的卻是袁紹的懷疑。
這樣的情況,註定了兩位猛將要出走的結局,哪怕在陳焉這裡,他們兩個得到的好處幾乎遠不如在袁紹手下,但是他們也一定要出走,因為他們心中憋著一口氣,一口受了委屈的氣。
是時候離開了。
顏良和文丑都是這樣對自己說的。
兩人抱頭痛哭了一陣子,終於算是緩和了下來。
誰都沒有再多說一句,只是在他們心中,真正的王,已經不是袁紹,而是陳焉。
陳焉也明白兩人的決定,因此並未多說,只是安排顏良和文丑好好休息,他心中明白,從這一刻起,河北最強的兩位武將,已經到了自己的麾下了,他也同時明白,這一場官渡之戰,自己至少佔據了八成以上的優勢了。
一個袁紹,連自己麾下的猛將都留不住,那麼他還有什麼出息呢?
……
而就在此時,烏巢袁紹的大營之中,袁紹正發洩著沖天的怒火。
“什麼?!你說文丑投奔了陳焉,還差點點將張合和高覽計程車兵殺光了!白馬城差點都丟了?!”袁紹臉上寫滿了歇斯底里,顯然對這個事情十分不信,他雖然曾經聽郭圖說過文丑已經投靠了陳焉,可是他卻並不相信文丑真的會這麼做。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袁紹低聲說道,他說話的語氣都變得十分低沉,如果說一個顏良背叛了他,那麼他還可以承受,而如今文丑也都開始背叛,這就是袁紹無法接受的了。
自己的河北四亭柱,最強悍的兩個都已經離自己而去了,那麼這一場與陳焉的決戰,究竟將會怎麼處理?
恐怕袁紹早已經註定了失敗的結局了吧?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只聽一名衛兵數道:“啟稟主公,田豐求見。”
“田豐?!”袁紹聞言一愣,田豐一直跟在文丑的身邊,應該對事情十分了解才對,想到這裡,袁紹連忙叫上田豐進來。
片刻之後渾身是血的田豐正從外面走了進來,田豐見了袁紹,納頭便拜,說道:“主公啊!大事不好了啊!您將文丑將軍逼走了!”
袁紹聽罷大怒,說道:“胡說八道,我把文丑逼走了?怎麼可能?明明是他背叛了我,投靠了陳焉!”
田豐嘿嘿一笑,說道:“主公啊,您還沒有看清楚這個局勢嘛?無論是顏良還是文丑,其實都是您逼走的啊!顏良將軍輕敵冒進,被陳焉俘虜,但是卻並沒有洩露咱們的機密,你卻聽信淳于瓊的謠言,將顏良將軍滿門抄斬,如今文丑將軍謹慎小心,卻被別人說成了通敵叛國!主公,你好糊塗啊!”
袁紹聽了這話,更是大怒,猛地拔出身上的佩劍,說道:“胡說八道,胡說八道!你說什麼,明明是顏良和文丑這兩個吃裡扒外的傢伙,負了我!他們負了我!”
田豐笑道:“顏良將軍和文丑將軍忠心耿耿,顏良的全部身家還都在咱們鵯第,他又如何能夠負了您,您稍微想想,便知道其中的原因啊……主公!”
袁紹聽到這裡,臉色蒼白,哼哼冷笑說道:“走吧,都走吧,我不需要他,我堂堂四世三公,傭兵百萬,又剛剛吞併了公孫瓚,得到了北方所有豪門大戶的支援,資產是陳焉的無數倍,難道我有如此強大的資源,還害怕他們出走不成?“田豐再一次冷笑,他看著袁紹,如同看著一個幼稚的孩子,一個剛剛吃到了一些甜頭,就開始找不到北的愚蠢的孩子。
田豐說道:“主公啊主公……您……實在是糊塗了,您的所有將軍,在您殺了顏良全家的時候,就已經對您充滿了痛恨了,他們甚至都開始擔心自己的安慰了,您知道嗎?”
袁紹搖了搖頭,不願意相信。
“主公,而在文丑將軍被你逼走了之後,整個士兵們計程車氣,都已經地落到了極點了,您又知道嗎?”
袁紹仍是不肯相信,拼命的搖頭。
田豐終於控制不住,再次說道:“而陳焉卻不一樣,陳焉所代表的,乃是整個大漢王朝的安危,也是整個皇朝的代表,他雖然此時資產遠不如您,但是他振臂一呼,天下百姓都會相應的!”
袁紹聽到這裡,勃然大怒,揮劍喊道:“好個逆賊,撞別人士氣,滅自己威風!”
說到這裡,袁紹再也抑制不住心頭的怒火,猛地揮起長劍,想著田豐砍去,隨著田豐的一聲慘叫,自己的身體被袁紹劈成了兩瓣,沒想到,這袁紹竟然在這時候,再一次斬殺了自己的一員忠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