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

江未名還未反應過來，周成峰扯著她胳膊將她拉近，掐著她的下頜迫使她張開嘴。

周成峰剛吸了一大口煙，緩緩渡進江未名口腔中。

尼古丁的辛辣味道充滿味蕾，江未名劇烈反抗起來，“周……唔唔……你放開……”

周成峰這個爛人，含著她的嘴還在往裡面吹氣，就是想她嚥下這些煙。

江未名沒抽過煙，她被嗆得直咳嗽，肺也疼，眼淚都出來了。

江未名用力推他，但推不動他堅硬的身子。

等江未名差不多將這些煙的大部分都吸進肺裡，周成峰才松開手，看著她捂著心口劇烈的咳喘。

煙抽多了，肺生疼，他也要江未名體會他的感受。

周成峰眸光泛冷，眉目間的情緒叫人猜不出喜怒，他道：“那我就相信你一次。”

江未名咳的眼睛都紅了，她怒氣沖沖的瞪著他，“你有病？發什麼瘋？”

周成峰冷笑，“羊癲瘋。”

“神經病。”江未名一邊嫌棄的用手背擦著嘴，一邊咬牙切齒的罵他，“死瘋子。”

淩夜坐在副駕駛，靠著椅背沒動，後視鏡剛好能看到後座，他側著頭，表情比茅坑邊的石頭還臭。

很快就到了別墅，淩夜下車給周成峰開啟車門，周成峰也不說謝謝，下車後站在原地整理了一下輕微褶皺的領帶。

淩夜準備過去給江未名開車門，周成峰叫住了他，問道：“你不走嗎？”

淩夜愣了一下，說：“走，一會兒我還有事，要去處理。”

“嗯。”周成峰點點頭，徑直走入別墅。

淩夜過去開啟江未名的車門，他倚著車門，看著坐在座位上怨氣滿滿的江未名，目光都是無可奈何：“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我之前送你走，你不肯走，那你只能忍受。”

江未名無話可說了，淩夜說的確實是這樣，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她想依附周成峰的權勢找到林嶼楓，她就必須忍受這些。

從一開始，她就該預想到。

抬頭看著宏偉瑰麗的別墅城堡，淩夜知道，一旦江未名踏入此地，出去，是沒有那麼輕易。

淩夜俯身靠近江未名，小聲說道：“小名，我提醒你，你應該能預料到，留在他身邊會發生什麼事。”

“如果接受不了的話，明天就跟我走吧。”淩夜說道：“我會帶你走，一切都來得及。”

從精神病院到破舊小區，從漢平市到a市，這一路走來，江未名付出太多。

她不甘心，止步於此。

江未名推開他下車，冷漠道：“我願意。”

“小名。”看著她離去的身影，淩夜發現自己沒有資格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