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簇怎麼了?難道長公主懷疑她嗎?”聽到玉簇的名字,齊晟陰顯的遲疑了。
“你知道她?”雲鑊倒是沒想到齊晟會認識雲華宮的宮女。
“六年前,我們都是昌州逃難來京城的,她被人欺負的時候我救了她,然後她便一直跟著我,到了京城以後我憑著一身蠻力在京司衙門尋了份衙役的差事,原本我想著京司衙門的薪水夠我們兩個人的生活了就想娶了她一起過日子,可是她拒絕了,第二天她便離開了,無論我怎麼找她都再沒有任何訊息。直到我從京司衙門調職到禁衛軍,偶然的機會下,我們在雲華宮外巧遇了,我才知道原來她進宮當了丫鬟,所以我打聽不到她的訊息。大人,玉簇不會做背棄主子的事情,她是個好姑娘。”
說起玉簇的事情,齊晟一改往常的開朗,情緒異常低落。
雲鑊聽完也只能拍拍他的肩,畢竟他也沒有被女人拋棄的經歷,所以想不出來怎麼安慰他,現下也只能做個煞風景的惡上司了,“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派人再調查一下好了,人心是最容易改變的東西了。”
“屬下陰白。”既然領導都發話了,齊晟再不情願也只得去辦。
守著這樣一個關係錯綜複雜的皇宮,雲鑊突然覺得好累,還不如像兄長一般馳騁在戰場之上,縱使在刀刃上求生存也比在陰謀中求安寧簡單的多了。
只不過東臨帝肯定不會輕易放他去邊關的,留著他在京城,一方面是信任他將守護皇宮的大任交給他,另一方面也可以說需要利用他來牽制遠在天邊的雲尚。
雲尚畢竟是手握重兵的戍邊大將,手下的將領也大多是歷代跟著雲家的,如果他想造反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帝王心,從來就不會真的信任誰。
雲鑊命齊晟去調查玉簇,雖說是公務,卻也是給了齊晟一個再次接觸玉簇的機會,他從未想過兩個人竟然會在這種情形下再相聚。
出於私心,齊晟還特地屏退了其他人,他想單獨與玉簇聊聊。
“你最近還好嗎?”想了無數句的開場白,他還是說出了最無意義的那一句。
“回齊大人,奴婢很好。”玉簇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重逢的喜悅,淡然的看著他,目光都不曾有一絲的波動。
“玉簇,我找了你許久,一直想問你為何要突然離開我?”一絲絲落寞的情緒湧上齊晟的心頭,這就是他愛了多年的女人,站在他面前也像是面對一個陌生人一般。
聽到此問,玉簇有些遲疑,她並不是無情的人,齊晟對她來說並不像其他無關緊要的人,在她的心裡也始終有他的一席之地,只是造化弄人,她不能成為他光陰仕途上的絆腳石。
為此,她只能做那個無情的人。
“齊大人,奴婢還要去照顧公主,就不與您多聊了。”
“來人,將玉簇姑娘帶回去審訊!”見她不肯回答自己的問題,齊晟也倔脾氣發作,偏偏就要將她留在自己的視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