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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東凜

晗東凜

寂靜,針落有聲的房間。

圓桌旁,人形生物趴在桌子上生死未知圍成一圈,獨一邊空出了一段位置。

不知是誰驚呼一聲,嗓音尖細,聲音極大,幾乎這一瞬間,滿屋的人都被強行喚醒。

混亂的聲響,不知是誰疑惑出聲,也不知是誰試探性的詢問周圍人是否知道她們身處何處。

那空出一段的位置常規應是主位,此刻無人無物,坐在主位對面的人膚色極白,此刻身子微動,如玉般的脖頸被極黑的發絲覆蓋,這人痛哼一聲,直起了身子。

脖頸之上,極出眾的頭顱,面龐蒼白,黑曜石般濃黑的雙眸,格外重的黑眼圈為她的臉增添了屬於人的幾分色彩,鼻樑高挺,鼻尖微翹,唇厚薄適中,色較淺白。

若說異於常人之處,更該提其眉心一點紅痣,在其面龐上格外明顯,該是菩薩模樣,卻愣是被眸中死意壓的只剩下戾氣。

這人轉眸,身子骨板正至極,肩寬腰細,活脫脫的衣裳架子,四肢奇長,肌肉內磅礴的力量掩藏不住,隨著她的動作顯露出肌肉線條。

修身的墨綠色毛衣勾勒著女子優越的身體曲線,更襯得她膚白勝雪,十指纖長,隨其動作交疊,黑色長褲直筒筒的垂著,一眼看去,便是幹淨利落的病弱美人。

空蕩蕩的房間裡,只一圓桌,十三座椅十三人,容色各異,多是不知所以然的模樣,與身旁人交換著資訊,只二人有異。

一是一青年男人,面色驚恐,這時還在尖叫,聲音太吵太鬧,惹人厭煩,先前便是他怪叫驚擾他人清夢,另一人長卷發,大紅的唇,笑盈盈的掃視在場的人。

病弱美人環顧四周,腦內也多少有些懵亂,眼波流轉,濃黑的眸中顯露出幾分興趣盎然。

“這到底…怎麼回事!”

說話的是那個青年男人,姑且叫他白帽子,他慌亂非常,站起身遠離眾人的位置,向那唯一無人的中心、病弱美人的對面跑去,一步三踉蹌,幾次都要摔在地上。

他的混亂毫無意外的感染了在場所有人,包括病弱美人都有些頭疼,一隻手按住了自己的太陽穴。

只聽一聲無端脆響,房間裡出現了些許異樣,氛圍緊張了些,黑霧蔓延,迎賓般穿著的人浮現出身影,白帽子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全然不受控制的顫抖著緊攥著對方的褲子。

“救命,救命!”

不知他在求救什麼,四周的人面面相覷愣是沒有動作,病弱美人忽而換了動作,翹起二郎腿撐著下巴,饒有趣味的看著這場鬧劇,唯獨皺起的眉毛昭示著她的不適。

那人顯出全部身影,朦朧中出現的頭被巨大的蛇頭替代,吐出的蛇信縱伸好遠,捲起了白帽子,白帽子渾身惡寒,顫抖著抬起頭,被這人嚇得再次尖叫出聲。

“保持,安靜。”

蛇頭人厲聲,聲音粗啞無比,可白帽子六神無主全然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只知道肆虐自己的恐懼,膽子小的也因此瑟縮。

蛇頭人伸出手,放在白帽子頭上,動作溫柔,白帽子的頭卻像是熟透了的西瓜,在這極溫柔的一下觸碰裡碎成了渣渣。

只聽見“嘭”的一聲,鮮血噴濺在地上,被腳下的地磚無聲的吞噬,連帶著白帽子的軀體一起,眨眼之間,空氣裡只留下淡淡的血腥味。

這下,周圍是真的安靜了。

“看來各位已經適應……”

蛇頭人的聲音停下,目光直直盯著對面黑發雪膚的女人,未開口,聲音卻直接刺進病弱美人的大腦:“零度……”

他頓了頓:“不知道大人來這,有失遠迎,不過,在下可不會因為您的身份心慈手軟。”

“晗東凜。”

病弱美人輕聲,抬眸,她張開了嘴,同樣沒發出聲音,試探性的嘗試,成功了。

蛇頭人動作僵硬了一瞬,目光錯開,隨即又與晗東凜對上視線,死人一般毫無生機的雙眸,他不可能認錯。

“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