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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間

螢幕上赫然寫著,45分。這是她最終的分數。

頒獎儀式很快便進行了,貝箏以一分之差屈居第二名,獲得了二等獎。

頒獎時,紀頌今笑著問她:“可惜嗎?就差一點點。”

貝箏則回答得相當瀟灑:“我第一次出師就得了二等獎,簡直帥得很!”

她從未參加過此類比賽,參賽又是臨時決定時間倉促。本來只是抱著學習的想法前來參加,卻沒想到能獲得如此高分,她驚喜還來不及呢,哪有工夫去可惜?

紀頌今故作憂愁地說道:“你還真是心大。我是擔心你輸了比賽,沈總會不高興呢。”說著,他故意指了指沈雲澤的臉,示意讓貝箏看他的表情。

貝箏撓了撓頭發,疑惑地看向他:“沈總不是一直都這副表情嗎?”她偷偷瞥向沈雲澤,果然,沈雲澤那張稜角分明的臉,還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

真是,冷淡。貝箏聳了聳肩,決定等回了公司,再好好跟他分享一下獲獎的喜悅。

頒獎儀式之後就是獲獎作品參觀會。貝箏在參賽前已經參觀過了,本想離開,卻找不到沈雲澤,只好繼續去甜品臺吃東西。可還沒邁出腳步,就被人從身後叫住了。

“貝小姐。”紀頌今樂呵呵地走了過來,然後擋在貝箏身前,明顯是不讓她離場的意思。

貝箏疑惑地看向他:“紀總不去陪啟頌的人慶功,來找我做什麼?”

紀頌今的眼角向下撇了撇,看起來很是委屈:“我都給你打了滿分,你還要這麼見外嗎?”

“哈,這個,倒也沒有。”貝箏尷尬地笑了笑,卻再也沒法拒絕紀頌今了。她最無法拒絕別人撒嬌了,更何況是紀頌今這樣好看的人委屈巴巴的撒嬌。

見她已經服軟下來,紀頌今唇角微微勾起。他知道貝箏並不會在這裡停留太久,直接切入了主題:“貝小姐,我想邀請你加入啟頌。”

“什麼?”貝箏吃了一驚。她想過一萬種可能,連紀頌今對自己一見鐘情這種狗血的情節都考慮過了,卻怎麼都想不到,他找自己的目的是想從雲夢挖人。

“你先別急著拒絕。”紀頌今看出了她眼中的抵觸,先把她的話堵在嘴裡:“貝小姐,啟頌也是國內數一數二的珠寶企業,與雲夢勢均力敵。如果你加入啟頌,我可以保證為你提供行業內最佳的工作條件。至於薪資方面,我可以在不低於雲夢二倍的基礎上,再另外給你股權分紅。”

這是無法拒絕的誘惑。

貝箏聽著紀頌今的話,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她自從出師,一直都生意不順,怎麼就偏偏在這些天,突然有這麼多土大款對她爭奪起來了呢?

她不擅長隱藏感情,眼中的情緒不斷流動,映在臉上五彩斑斕。

紀頌今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她風雲變幻的表情,繼續丟擲誠意:“貝小姐,我知道你剛剛加入雲夢,但雲夢的主業並不在傳統藝術。你在雲夢的工作室,恐怕連公司業務的零頭都算不上吧?”

的確,紀頌今說的沒有錯。如果他真能給出成立一個産品線的條件,從各種方面來看,都對自己的發展大有好處。但問題在於,貝箏做不到拋下沈雲澤不顧。

發現自己貝雕作品的人是沈雲澤,主動邀請自己合作的人是沈雲澤,幫自己改變思路、提供創意的也是沈雲澤。

想到這兒,貝箏笑著看向紀頌今,可說出的話語卻無比堅定:“紀總,我想好了,不必了。”

紀頌今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僵硬。他撇了撇唇角,還是想要挽救一下:“貝小姐可以不用這麼著急回答我。”

“我想好了,不必了。”貝箏堅定地說道:“沈總對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剛答應他合作就立刻反悔。”

紀頌今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眼眸中流淌著晦暗的情緒。稍許,他的眸光才重新恢複了平靜,對貝箏說道:“可是貝小姐怕是不知道呢,雲夢向來不做傳統藝術。”

不做傳統藝術?貝箏沒聽懂他話中的含義,有些不明覺已:“可他現在做了。”

紀頌今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聲音卻純良得很:“準確來說,他原來也做過傳統藝術。但他做過的所有傳統藝術,都僅僅停留在‘合約’上面。貝小姐可以問問他,在你之前簽署過多少工作室協議?”

“不過,我想他並不會告訴你。”紀頌今看著貝箏越來越僵硬的笑容,繼續丟擲利刃:“想來,貝小姐也不想成為公司裡的一具空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