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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幽默感

毫無幽默感

見山公館位於江城城郊,坐山環江,本處風雅之地卻以奢華而聞名。

最貴的酒,最貴的人,一旦進入華貴的廳堂,皆要放下心中的矜貴,重新裝上謙遜。燈影環繞下,珠寶酒杯嬉笑交錯,往來者聚在一起就是江城的名利場景象。

所謂見山,見的是高昂著頭卻無法見頂的人,站的是俯視芸芸眾生的雲端之山,江城的名流顯貴舉辦高階宴席大多在此,一半圖個名氣,一半圖個清淨。

貝箏和沈雲澤來到見山公館時,日頭已近西沉,懶洋洋地掛在山頭,將最後的一抹光丟了出去。

看到貝箏張大的嘴巴,沈雲澤忍不住調侃道:“跟著我長見識了吧?

貝箏盯著眼前造型古樸卻暗藏威嚴的古樸中式建築,嘖嘖稱奇:“老天,我在江城生活了二十多年,還從來不知道有這樣的地方。”

沈雲澤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不怪貝箏驚訝。見山公館素來低調,沒有預約不得入內,再加上實在消費高昂,從來都不是貝箏這樣的普通人可以涉足的。

環視著公館四周的江水,貝箏看著江邊綠樹鬱郁蔥蔥,直延進庭院內。

忽然,眼前“嗖”地一聲,似乎有東西晃過。

貝箏揉了揉眼睛,才發現是隻松鼠。她素來喜歡小動物,忽然看到松鼠,自然喜悅的很,趕忙急著去追。

沈雲澤看著她跑到大門口的背影,有些奇怪:“你去幹什麼?”

“有松鼠耶!”貝箏眼中滿是驚喜的光,轉頭看向沈雲澤,喜悅藏都藏不住。

“松鼠?”沈雲澤微微皺眉,示意貝箏不要再追了:“野生動物可能會有病菌。”

他的話讓貝箏有些洩氣,忍不住嘟囔道:“什麼嘛,真是不好玩。”伸手扯過一旁的樹,貝箏拽下幾片樹葉,發狠地揉搓起來,樹葉迅速在手指間變成了一團。

沈雲澤沒有聽到她的抱怨,只當她在自言自語。

“喂,你們是幹什麼的!”一旁門衛的安保員見兩人雖然鬼鬼祟祟卻看著也不像是要什麼壞事的樣子,本來不想去管他們,可現在貝箏居然開始拽起了綠植的樹葉。

這就不能忍了。

保安不能縱容二人破壞公館周邊的環境,立刻沖到了他們面前,環抱著手臂,面色不善地看著沈雲澤:“你們是幹什麼的?這裡不能停車,趕快開走。還有你——”

保安伸手指向貝箏腳邊的警示牌,語氣很不友好:“姑娘,不要對花花草草動手,破壞植物要罰款的,沒看到嗎?”

聽到他的話,貝箏趕忙看了眼腳下,果然有一塊漢白玉雕成的告示牌,上面貼著一張紙條:植物也有生命,破壞者罰款500元。

貝箏趕忙跳出了綠化帶,把手中的樹葉扔在地上,有些無語地看向沈雲澤:“怎麼要罰款500元啊?這種地方怎麼還罰款啊?”

這裡不是高階公館嗎?怎麼也要罰款?另外,她記得自己在公園時,傷害到植物也就是罰款二十塊啊?怎麼到了這裡,連罰款也水漲船高?

貝箏有些懷疑地看向保安,怎麼想都覺得這個罰款金額肯定是他自己制定的。

“祝小姐說了,雖然高階,但對破壞環境的人,那也要懲罰一下。”保安指著警示牌開始絮叨:“祝小姐還說了,雖然來客都是名流顯貴,但規矩就是規矩,誰也不能破壞。”

祝小姐是這座公館的女主人,她出身寒門,對這些達官顯貴的壞習慣素來看不慣,因此才定下來這些看上去奇怪的規矩。

貝箏嘆了口氣。她雖不認識這位祝小姐,但也曾聽說過她的古怪脾氣。如今自己被抓了個正著,貝箏只好乖乖領罰。

看著垂頭喪氣的貝箏,保安拍了拍胸脯,驕傲得像一隻看家護院的小公雞:“我們這兒可是高階公館,一草一木都貴得很!”

言外之意,只要你五百塊,算你佔了大便宜。說著,保安掏出手機開啟了二維碼:“掃這裡。”

貝箏掃著付款碼,看著劃出去的五百塊鉅款,心頭都在滴血:老天爺,這得是多少雞柳啊。

聽到到賬的訊息,小保安臉也不黑了,兇巴巴的聲音也不粗了,終於開始詢問二人:“你們來找誰?”

“我們受姜意知小姐邀請,來參加今天的晚宴。”沈雲澤從口袋中掏出邀請函,遞到保安手中。

保安伸手接過,見二人的確是受邀而來,鞠了一躬,然後開啟門指向了道路方向:“二位客人請前往見山大廳,我來為您開車。”說著便要去拉開車門迎二人上車。

貝箏趕忙擺手拒絕:“不用了,我們還是自己開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