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著剛剛顧城宴一口一個意知,抱著姜意知撒嬌的樣子,貝箏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沈雲澤笑著揭穿顧城宴:“他壞事做得太多,惹惱了那位姜小姐,自然要付出些誠意才是。”
貝箏轉過身子,將整個身體都面對著沈雲澤,專心致志地看他開車:“那這麼看來,他們的關系也沒有新聞裡說得那麼差啊。”
這兩位大明星可是江城娛樂新聞的常客。八卦狗仔隔三差五就會爆出二人不合、婚姻瀕臨破碎的新聞,不是顧城宴深夜進出高檔會所,就是姜意知黯然神傷獨自酒吧買醉,無論怎麼看,他們都不像是一對恩愛有佳的夫妻。
“傳聞未必屬實,親身感受才是真。”沈雲澤盯著前方的道路,隨意說道:“世人都說他們婚姻瀕臨破碎,可問題是,為什麼說了這麼多年,他們到現在依舊在一起。”
“好難懂哦。”貝箏有些懊惱地錘了錘頭,撅起嘴嘟囔:“這對夫妻的感情真是難懂。”
“這就是別人的事情了。反正我是希望他們夫妻和睦的,對我銷售産品有好處。”餘光掃向貝箏,沈雲澤出聲詢問道:“倒是你,真就打算直接把鑽石貼上去了?這顆血鑽可是重的很,我懷疑你的貝殼根本承受不住它的重量。”
沈雲澤的左手伸進口袋,將血鑽掏出,塞進了貝箏手中。
貝箏掂量著手中那顆沉甸甸的鑽石,卻一點也不喪氣:“沈雲澤,那你幫我做個支架唄。如果鑽石直接連線在支架上,貝殼貼上在旁邊,這樣就完全可以負擔重量了。”
比劃著項鏈的大小,貝箏越想越覺得這個方案是可行的。
沈雲澤沒有推辭,欣然應允:“可以。這是你第一次接定製,我就幫幫你吧。”
真是口嫌體直。不去理會他的反話,貝箏繼續打量著手中的鑽石,紅色在陽光的照耀下豔若晚霞。
一下車,貝箏就甩下沈雲澤不管,直直朝著自己的工作室沖去。她迫切想要見到謝淡月,把今天見到的一切都說給她聽。
“淡月,我跟你說,”一見到謝淡月,貝箏就忙不疊地沖她倒起了豆子:“我今天跟沈總去了見山公館,簡直大開眼界。”
謝淡月輕輕拉住貝箏的衣袖,將她扶到座椅前,躬身為她倒了杯清茶:“不要急,慢慢說。”
“老天,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大的鑽石,而且質地好到可以說是完美。”伸手比劃著血鑽的大小,貝箏意猶未盡:“淡月,你知道姜意知嗎?她居然拿出了一整袋的鑽石!像之前啟頌參賽作品那樣完美的鑽石,她居然有整整一口袋!”
謝淡月看著貝箏誇張的表情,笑著摸了摸她的後背:“有那麼誇張嘛。”
“真的,沒有騙你。”貝箏手肘撐在桌面上,放在手掌上的臉頰被擠壓得肉嘟嘟:“我今天可是跟著沈總長見識了。我原本以為姜意知那樣的人只能在電視上見到,可今天在見山公館裡,居然全都是姜意知這樣的人。”
謝淡月笑著捂住了嘴:“這也太誇張了吧。”
“真的,沒有騙你。不信你看,姜意知還給了我一顆鑽石。”貝箏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布包輕輕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將它開啟,那顆豔麗的血鑽便展現在二人面前。
謝淡月眨巴著眼睛,手卻收得遠遠的,不去觸碰桌上的血鑽:“好美。是打算鑲嵌在項鏈上嗎?”
貝箏點了點頭,對謝淡月說起了姜意知的想法:“姜意知認為彩鑽鑲嵌太過花哨,所以給了我這顆血鑽,想要把彩鑽鏈條改成獨一無二的鑽石。”
謝淡月沒有對姜意知的想法做出點評,輕聲道:“好。小貝,怎樣去設計,全都看你。”
設計圖的更改並不難,只要放棄彩鑽,並用貝雕拼湊一個血鑽的託底便好。
珠寶的具體鑲嵌工作一向是謝淡月去做的。
貝箏盯著謝淡月鑲嵌鑽石的動作,她的動作依舊溫婉而優雅,可貝箏卻越看越覺得有些不對勁,看向她的眉頭也越蹙越緊。
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呢?貝箏一時也說不上來,只好繼續觀察著。
在謝淡月鑲嵌血鑽的另一邊時,貝箏終於覺出了不對勁之處:她用的膠水,不對勁。
伸手按住謝淡月想要按下去的膠水,貝箏疑惑地看向她:“淡月,貼上鑽石要用三號特製膠水,你為什麼不用呢?”
謝淡月的手邊分明放著三號特製膠水,可她卻偏偏放著不用,反而新開了一瓶普通膠水。
普通膠水的膠力貼上貝殼足夠,可對於鑽石卻是勉強,更別說是血鑽這麼大重量的鑽石了。
謝淡月的手僵在半空,臉上的笑容也凝固在了一個尷尬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