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拒絕,反對,請你立刻停止勾引我的行為。
果然,紀頌今臉上的笑意僵硬了片刻。收起妖嬈的底色,紀頌今整了整領口,換上了一貫的冷麵,剛剛那身豔色瞬間褪去。
沖貝箏露出一個職業笑容,紀頌今言辭懇切:“貝小姐見諒,我是真的對你傾慕已久。只是沈雲澤待你不夠真誠,我作為傾慕者十分心痛。”
他的挑撥離間非常直白。雖然對他的話存疑,但既然自己與沈雲澤是合作關系,而且彼此也相處得很好,那麼貝箏就並不想去懷疑沈雲澤。
日久見人心。貝箏自認清醒,她相信自己的所見所感,而不願因為旁人的揣測,就疏遠了自己的朋友。
“騰”地起身,貝箏拂袖離去:“紀總,我不想聽到任何揣測沈總的詞語。告辭了。”
紀頌今大步跨到貝箏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強硬地將她按回到座位上,紀頌今笑得懇切:“我就隨意說說,貝小姐怎麼就生氣了?其實你也沒必要太過抵觸,畢竟商業社會,跳槽並不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
不去看貝箏不滿的臉色,紀頌今繼續說道:“貝小姐,我今天既然要見你,就是帶著誠意來的。如果你加入啟頌,我可以答應給你5的股權。”
貝箏驚訝地看向紀頌今,滿臉都是不可思議。
5的股權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
若對於啟頌這樣的上市公司來說,5的股份已經達到了重大股權變動警示線,這是一個足以要求披露公告的股權變動。
“紀總實在說笑吧?”貝箏皮笑肉不笑,婉拒了紀頌今的糖衣炮彈:“我不覺得我的價值,值得上啟頌5的股權。”
她雖對金融與企業管理不慎瞭解,但也至少對自己有著合理評估。這根明顯不符合自身價值的橄欖枝,八成是在畫餅。
即使紀頌今本人真的樂意大出血本,貝箏相信,他想讓董事會其他董事透過這次變動,也不會是一件易事。
見貝箏無動於衷,紀頌今繼續丟擲砝碼:“我可以為你成立非遺研究部。你不相信股權,但我相信你想要這個——雲夢不可能為你做到這麼多。”
“不必了。”這一次,連思索都沒有,貝箏直接拒絕了。
開啟房門,貝箏回頭看了紀頌今一眼,笑著說:“紀總也不必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我不可能背叛沈雲澤。”
語畢,貝箏轉身邁步向前,留給紀頌今一個瀟灑的背影。
她是一個傳統的人,既然已經與沈雲澤定下合作的契約,那麼怎麼可以為了利益就拋棄合作者呢?
雖然紀頌今說的條件的確誘人,但是,那又怎麼樣呢?她在雲夢的工作室剛剛起步,總是要從頭做起,一點一點做大做強的。
哼著小曲兒,腦海中的不安感漸漸消散,貝箏看著前方如火的夕陽,感覺渾身都溫暖無比。
紀頌今盯著貝箏離去的貝箏,眼神陰暗得像一條毒蛇。
手掌握著桌上的玻璃杯,他白暫的手因為用力更顯得骨節分明。
“啪”地一聲,玻璃杯碎裂開來,一片片落在地上。殷紅的鮮血一點點滲出,順著手臂滴落到地上,紀頌今卻偏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貝箏,你真是好樣的。紀頌今咬著牙,太陽穴處的血管崩崩直跳,讓他的眼眸中帶上了微弱的血絲。
“我的誠意已經很足了,還不足夠滿足你嗎?”紀頌今伸手掏出手機,撥通了廣播部的電話,聲音陰冷得像一條毒蛇:“喻部長,新銳設計師貝箏涉嫌抄襲的事,想必還沒有新聞報道出來吧......”
既然利誘無用,那就只好讓你身敗名裂了。到那時,恐怕你會求著我加入啟頌吧。紀頌今陰惻惻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