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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後

幕後

股東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用眼神互相交流著。

沉默了許久,他們才朝沈雲澤鞠了一躬,逃也似的離去了。一時間,會議室內只剩下了稀稀拉拉的人。

“沈總,他們簡直是欺人太甚。”一位留下的股東拍案而起,憤怒讓他整個臉都漲得通紅。

沈雲澤示意他坐下,伸手指了指背後的大螢幕,語氣平靜,卻是威壓十足:“在座的各位,就都是雲夢的成員了。他們走不走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穩住股價。股價不穩,恐怕這樣的事情還會再次發生。”

“那麼,大家有沒有什麼想法?”目光環視著場內,在座的股東們眉頭緊皺,一時間竟都沒有了法子。

穩住股價。這四個字說來容易,其實卻並不容易。且不說雲夢有沒有如此大的資金量能將市場收到波動控制住,就單說湧入的這比資本,就是他們無法揣測的。

這筆錢從何而來,有多少,對雲夢來說,都是一個未知數。

“是啟頌吧?剛剛他們不是說,是啟頌要收購他們手中的股權。”一位股東說道。

沈雲澤想了想,迅速否定了這個答案。

不會是啟頌,也不可能是啟頌。啟頌因為之前大肆購入原材料的事情,早已掏空了家底,根本拿不出多到足以影響股價的現金流。

除非,紀頌今冒險將啟頌集團的資金挪出來,用在子公司啟頌珠寶身上。但沈雲澤覺得,紀頌今不會這樣做。

紀頌今雖然忌憚雲夢已久,也始終想要將雲夢擊敗,但挪用集團資金就好像釜底抽薪,除非是瘋子,否則誰也不會這樣做。

更何況,之前啟頌之所以放棄繼續採購原材料,就是因為紀頌今沒有這樣做。

他在商場打拼多年,比狐貍都精明,自然分得清穀子與西瓜的區別。

那這樣看來,就只有一種可能了:是有人打著啟頌的名義,來與那幾位股東商談。

如果這樣的話,事情就更複雜了。沈雲澤眼眸一沉,思緒如同一潭深不見底的黑色沼澤,讓他小心翼翼地試探著,生怕走錯一步。

“沈總,我還是覺得紀頌今很可能挪用集團資金。”一位股東說道:“畢竟,如果這次操控市場成功了,他能大賺一筆。”

以小博大,雖然有風險,可收益卻很大。

其他幾位股東也認同地點了點頭,七嘴八舌地交流了起來。

“紀頌今做事一向不拘於流程,膽大得很,這倒確實是他的作風。”

“我看是。如果他能一舉拿下剛剛那幾位手中的股權,恐怕在雲夢能有一席之地。”

“沈總能想辦法籌來錢嗎?如果對上啟頌集團,那恐怕我們的資金根本比不過啊。”

沈雲澤靜靜地觀察著他們的反應,既沒有否定他們的說法,卻也不急著發表自己的看法。

討論聲一波接著一波,雜亂地在屋內起伏,時高時低,時大時小,直到最終漸漸平緩,沉寂了下來。

股東們討論不出什麼結果,只好都閉上了嘴,轉頭看向沈雲澤,等待著他的答案。

沈雲澤見他們終於安靜了下來,這才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各位股東,資金的事情大家不必擔心。我也會另想辦法,不會讓大家在這次波動中遭受到損失。”

現在公司的氛圍很是微妙,沈雲澤的話,首先就給大家下了一顆定心丸。股東們緊繃的神經終於舒緩了些。

“那就,全憑沈總安排了。”股東們朝沈雲澤示了示意,便一個個起身離開了。

會議就這樣,在大家陰沉的臉色中結束了。

貝箏看著沈雲澤從會議室中走出,臉上的表情就像三天沒睡覺一樣難看。

“很嚴重嗎?”她眉頭微蹙,急切地看著他。

沈雲澤沒有對她隱瞞,全盤托出:“有一隻神秘資本進入了市場。現在公司的股價,不太穩。”

貝箏的眼眸錘了錘,心髒不安地跳動著。她不明白沈雲澤的話具體是什麼含義,但從他的臉色和那些股東焦躁的樣子來看,事情恐怕很嚴重。

“是紀頌今嗎?”抬眼看向沈雲澤,她猜測到。

“不是他。”沈雲澤卻直接否定了她的答案:“紀頌今做不到這樣。”

譚憬見二人如此沉悶,忍不住打斷了他們的鬱悶情緒。她看著二人,不滿地說:“車到山前必有路,有必要這麼喪氣嗎?”

貝箏知道她是出於好意,可她卻真的沒有辦法打起精神來。幫不到沈雲澤的煩惱讓她感覺心裡悶悶的,對自己平時沒有多學習深感後悔:“譚憬,我好沒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