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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

眼前的男人,怎麼看都對謝淡月情深意切。他們對紀頌今的瞭解僅限於生意場和謝淡月的只言片語,可如果,謝淡月說的一切,都只是戀人間的情調呢?

沈雲澤立刻將她從被紀頌今帶走的道路上扯了回來:“箏箏,你別忘了,是謝淡月自己不想告訴他的。你真的要違背淡月的想法嗎?”

貝箏沒有說話,用牙齒咬著嘴唇,直到嘴唇變得蒼白。

的確,保密她的去向,是謝淡月的懇求。可雖然紀頌今做過壞事,畢竟還是是謝淡月法律意義上的丈夫。

他這樣急切地為淡月擔心,如果還是刻意隱瞞,貝箏覺得自己會感到內疚。

“我只告訴他一點。”貝箏扯了扯沈雲澤的衣袖,輕聲說:“我記得淡月的囑託,但我必須把她的安危告訴紀頌今。”

沈雲澤嘆了口氣,也只好憑她去了。

貝箏將腳步邁得快了些,大步走到紀頌今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你等一下。”

紀頌今的腳步驟然停下,眼底閃過隱秘的光。

貝箏看著他那雙滿是憂愁的眼睛,正色道:“你放心,淡月去了國外,現在很安全。”

國外?紀頌今愣了愣。

此刻的怔愣沒有作假。他是真沒想到謝淡月居然有膽子獨自跑到國外,還是在懷孕的前提下。

眸光沉了沉,他看向貝箏,有些不解:“她去了哪裡?什麼時候回來?”

已經答應了謝淡月要保密,貝箏並不想告訴他更詳細的資訊了,於是只草草敷衍了幾句:“她只說去國外找一個朋友了。至於什麼時候回來,淡月說,要看她生完寶寶後的心情了。”

紀頌今突然就鬆了口氣。

“原來是去找朋友啊。”眸光中閃過一絲光亮,紀頌今著看向貝箏,聲音滿是感激:“有朋友在,我就放心了呢。”

笑話,謝淡月跟他從小就是同學,她到底有什麼朋友,他清楚得很。至於在國外的,那就更是屈指可數。

貝箏這丫頭,看著挺聰明,其實都是些花架子罷了。

想到這兒,紀頌今臉上不自覺揚起了笑容。他抬眼看向貝箏和沈雲澤,笑靨如花:“真是太感謝你們了。”

說罷,便吹著口哨離去了。

貝箏看著他喜不自勝的表情,心中的石頭猛然下墜。

手掌不自覺地抓緊了胸前的衣襟,她隱約覺得,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麼。

沈雲澤瞥了她一眼,輕聲說:“你沒必要太自責。淡月雖然決定自己去國外,但說到底,她並不恨紀頌今。紀頌今雖然壞得很,但也並不足以將手伸到國外去。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貝箏輕輕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一句話。

佛家有雲,他人姻緣運途,莫去幹涉。說到底,她在他們的關系中,也只是個外人而已。

至於他那一刻露出的擔憂是假裝還是真心,貝箏無法細想下去,也不能細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