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精靈和鶴鳥並沒有要幫祁覺一起解決掉祁覺面前這些怪物的意思,而是直沖著祁覺頭上的多目之獸和周身的綠色蚊蟲而去,纏著它們就打了起來,把怪物晾在了一邊。
原來是丹凜看到幽靈覺醒了兩種異能的最終形態,變得心癢難耐,想要趕緊和對方切磋一下,完全顧不上應付他和祁莉莉面前的那排怪物。
“喂!喂!”宋芬恩見情況不對,跑了過來,喊道:“幽靈你覺醒了最終形態,好歹先告訴我們一下怎麼覺醒的吧!這裡還有人不知道怎麼覺醒最終形態呢!”
祁莉莉也看著混戰中的兩人,露出了迷茫的眼神。
丹凜不知道幽靈有沒有聽見宋芬恩這話,但他聽見了。
他咬了咬牙,想到自己以後有的是時間和幽靈切磋,現在還是先讓幽靈一下傳授經驗對大家比較好,於是把自己對幽靈展開的“挑釁”給收回來了。
祁覺見丹凜撤下了攻擊,於是也沒有再去攻擊丹凜,從怪物屍體堆裡走了出來,對著已經走到自己面前的三人說道:“是這樣的……”
……
無邊的荒野中,水池中紮著六條發辮的女人靜靜地半躺著,緊閉雙眼。
忽然之間,她眉頭越皺越深,彷彿感受到了超出她承受能力的痛苦。
她呼吸越來越重,面容再也無法維持原來的平和,痛苦得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正趴在她的身上,並用雙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當這個女人發現她醒來之後,於是眯著眼彎著嘴唇笑著,松開了放在她脖子上的手,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對面的人驚醒之後還是一臉痛苦神色的模樣。
“妹妹,你……”原先泡在池子裡的女人認出了對方,想要說些什麼,但卻因為新一輪的疼痛湧了上來,她的話不得不中斷了。
“姐姐,怎麼了。”女神的妹妹從水池裡站了起來,帶起一些揚起的水珠來。
她雖然和女神有著一樣的容貌,但雙手之上皆有黑焰覆蓋,如同水池中那些變黑的水一樣,帶著能嚴重影響人健康狀態的威力。
哪怕她不再掐著她姐姐的脖子,她的姐姐依舊不好受,一副在和一股莫名力量拼命對抗的樣子,彷彿隨時都能死去。
“姐姐,你為了擺脫這一切,倒是挺努力的。”妹妹低著頭,用無限可憐又嫌棄的眼神,俯視著這位無法自主離開水池的女神。
“但……你好像選錯了人。”妹妹輕笑一聲,不再去看這位女神,從水池裡輕而易舉地走了出來,然後離開了這座水池所在之地。
而還在水池中的女人,再度閉上了眼睛,忍受著比先前還要大的痛感。
微風從荒原的四面而來,吹向這座孤零零的水池,卻也因為好像感知到了池中之人的痛苦,而變得輕了一點、緩了一點,柔和地圍著這池中之人轉動著,盡力不去傷害到她。
……
“馬上萊茵學院還會有一場異能者小組賽,你們悠著點發揮,別讓其他人發現你們的異常。”古德熟練地更換完夜間監控錄影和校門刷卡記錄後,來到訓練場,對著這四人說道。
他夜夜看著這些人練習,知曉他們已經悟出了通往最終形態的訣竅,開發出了嶄新的最終形態,所以走過來提醒一下他們。
作為一名異能者,古德也沒有要向他們討教一下異能者怎麼覺醒最終形態的事情,他始終認為異能的精進還是完全靠自己努力來悟比較好。
“古德老師,萊茵學院異能者小組賽不是一年只有一次嗎,年初搞了一次,現在年末再搞一次,豈不是一年兩次了?這符合規定嗎?”宋芬恩率先問道。
古德瞥了眼這四個乖張貴族後代中唯一對他還算比較尊重的一個人。
他在得知他們真實身份之後,也懶得去追究這群貴族後代為什麼要做這種反抗聯邦的事情。
他只是帶著日夜都要工作的疲憊神色,機械地回答道:“今年的皮耶城異能者大賽結束得很匆忙,萊茵學院覺得沒有讓想鍛煉的學生得到充分的鍛煉,所以今年破例舉辦第二次學院的異能者小組賽。”
丹凜若有所思地目光飄向遠處,他好像聽家裡人提到過這個事情,但是當時並沒有放在心上。
而祁覺則是點點頭,回道:“知道了。”
宋芬恩也跟著點了點頭,隨後感到手臂處有一絲癢癢的感覺傳來,於是他的目光轉而落向自己手臂上新增的絨毛上。
神奇的是,當他注意力轉到他手臂上的絨毛時,這些絨毛奇跡般地變小了很多,趴在他的面板表層,如果不仔細看,是不能發現它們的存在的,它們好像學會了隱身的能力一樣。
似乎隨著他使用蟲化人能力的增強,這些新增的絨毛和鱗片的形狀也會變得能隨著他的意念而變動。
如此,他也就不用麻煩幽靈來為他清理新增的絨毛和鱗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