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輛列車上,白天並不會發生什麼詭異的事情,所以玩家們白天會比較輕松一點。
郝三一邊嚼著薯片,一邊說道:“喂,你們有沒有發現,前面那個車廂裡的新玩家,長得和祁神還挺像的,就那背影,那身材,我差點以為祁神又回來了,可惜五官完全不一樣,害我白激動了。”
“不過身材還是很像的,估計之前是做模特什麼的吧。”郝三又拆了一盒蜂蜜布丁,舀了一勺說道,“我就想他身材這麼好,估計和祁神有點共同之處。可惜他一進來,一看到列車乘務員的模樣,就嚇得哇哇大叫,涕泗橫流,那可太幻滅了!這可就跟祁神一點都不像了,祁神總是那麼穩,我從來沒見他哭過。”
旁邊的鄭四雙手抱臂,沒有一點要吃東西的意思。
他翻了個白眼道:“你該治治眼睛了。祁神怎麼淪落到跟那種人比了。”
“嗐你——”郝三被鄭四的回答氣得倒吸一口涼氣,然後轉過頭,向坐在過道另一側座位上的杭婧尋求認同道:“杭姐,你說我說得對不對,那人是不是背影有一點像祁神。”
杭婧聽了,輕輕一笑,並沒有說什麼。
郝三就指著杭婧對鄭四說道:“鄭社畜,你看人家杭姐都認可了我的觀點。”
“那是人家杭姐懶得搭理你。”鄭四無比嫌棄地瞥了一眼郝三。
“第一關的要求是喂飽列車乘務員。”杭婧搖了搖手上發黴的紙質選單,換了個話題道,“我懷疑線索就在這裡面。”
“對啊。”郝三嘴裡唔噥了一下,“所以我以身試毒,把選單全點了一遍,看看有沒有能喂飽那個章魚頭的。”
杭婧把選單遞了過去:“這個有汙漬的地方寫的這個甜品,比較讓我在意。”
“我來看看……”郝三接過了選單,轉過去準備和鄭四一起看,卻突然發現了什麼,叫了起來。
“我靠!鄭社畜,你居然趁我不注意偷吃我點的慕斯小蛋糕!你小心裡面有毒啊你!”
……
祁覺打了個噴嚏,從他松軟的大床上醒來。
“有種被人提到的感覺。”他輕輕揉了揉鼻子。
他倒也不會認為自己感冒了,因為自己每天跑東跑西的,體力有增強許多。
而且這裡雖然有四季變換,但大部分場所都有常溫裝置和空氣淨化儀,所以因為氣溫變化和空氣裡的病菌導致感冒,並不容易。
這幾天他去梅恩酒吧,都沒有碰到澤爾塔他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蒂娜失去了情報源,他們找不到下一個需要搗毀的再生蟲化人地點導致的。
倒是偶爾能碰到那個叫哈奈的調酒師,但人家不是異能者,也就僅限於和他聊聊星際各地風土人情,有時候給他免個單什麼的。
宋芬恩這些日子倒是如常,看來他私底下把他自己的事情處理得不錯。
祁莉莉和他不是一個年級,平時其實不怎麼容易碰見對方,不知道她還會不會思考“萊茵異能者小組賽”組隊的事情。
然後今天,就是“萊茵異能者小組賽”開始的日子。
平日裡萊茵學院的課程水得不行,但仍舊有很多異能者希望來萊茵學院學習,為的就是“萊茵異能者小組賽”這樣的比賽,這可是真槍實彈練習自己異能,與別的異能者比拼的來之不易的機會。
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裡……
祁覺看向自己空蕩蕩的,只剩下一件度假風的上衫下褲的衣架,只剩下一副度假風的手套的手套架子,和只剩下一雙鞋跟至少有十五厘米高的鞋子的鞋架。
咚、咚、咚。
聽到敲門聲,祁覺在床上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道:“進來。”
高大的賽茵走了進來,微微躬身表示問好,然後直起身說道:“阿覺少爺,今天是您的衣服一月一度的清洗日,早上已經有專人把您的衣服拿去洗了,留下了這套。如果您對這套不滿意,我們可以聯系附近服裝精品店的銷售,讓他們送點衣服來給您選購。”
祁覺扭過脖子,再次看向那跟方便行動完全沒關系的一套衣服。
這家人是覺得自己對“萊茵異能者小組賽”完全不上心,或者穿什麼去比賽結果都沒區別,所以才留下了這麼誇張的一套衣服麼?
還有比賽的上午,不去學院報到,還能請假在家裡選購新衣服不成?
為了時間考慮,又要維持人設,祁覺還是讓臉上呈現出一種又散漫又無奈又興致缺缺的沮喪感,懶洋洋地說道:“算了,我在網上看過圖片了,精品店裡的新一季的衣服都醜得要死,我還是就穿那一套吧。”
然後從被窩裡伸出修長的手指,點了點遠處那套寬大的衣服和恨天高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