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優已經看不清誰是誰了,她迷迷糊糊的從地上爬起來。
“我...我要回去,我姐姐....要來找我了....”
“別跑啊!”花臂男揪住她的袖子。
徹底喝醉的景優不安扭動著,她心裡委屈極了。
想爸媽,想回家.....
她癟起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著哭著耳邊就響起了清脆的,玻璃破碎的聲音。
“鬆手。”
冰冷的物體貼在喉嚨上,花臂男甚至能感受到玻璃鋒利的邊緣。
他緊張地吞了口唾沫,“有話好好說,先把東西放了....咱不是壞人。”
景安握著瓶口,冷眼看他,“松,手。”
“啊...噢噢噢!”花臂男意識到她說的什麼,連忙松開景優,伸開手掌示意,“鬆了!”
“可以放了吧?”
將包廂內的眾人仔細打量了一遍,景安正要松開,誰知腿上撞來一個溫熱的物體。
手一歪,花臂男大叫一聲,脖子破了一個小口。
“好呀!居然真的敢對我動手!”摸了下脖子,他看著手指上的血生氣道。
沒了威脅,眾人站起來,逐漸將景安包圍在裡面。
她無奈看了一眼抱著自己雙腿發酒瘋的景優,“我已經報警了。”
“報警?你騙誰呢!從你進門到現在根本沒摸過手機!”出門撞見她的那個瘦高男說道。
“你們愛信不信,警察很快就到。”景拍了拍景優的腦袋,淡淡道。
花臂男脖子上的傷口和擦破皮差不多,但在這麼多兄弟姐妹面前被一個小姑娘抹了面子屬實丟人。
“別聽她廢話,敢傷老子,就得付出代價!”
酒精催動體內本就沸騰的破壞欲,他說完就直接抄起酒瓶砸在桌面,用同樣的利器朝景安揮去。
對準的是她的臉。
景優像個秤砣一樣扒著景安,花臂男的速度又很快,她根本躲不開。
不忍心看這一幕的人悄悄擋住了眼睛。
門外傳進來一股風,氣味渾濁的包廂內,景安忽然聞到了熟悉的香氣。
用力揮動引起的微弱風流在距離臉頰幾寸的位置消失,鬢邊的碎發隨之浮動。
抬眼,一隻手臂橫在眼前,紅色的血從傷口落下。
一聲慘叫,花臂男被飛踹出去。
視線昏暗,唐玉嫌棄地掩住鼻尖,濃黑的瞳孔散發著不滿。
外面的樂聲突然消失,密集的腳步聲逐漸逼近。
站到景安身前,將她們徹底擋住。
唐玉的傷口不斷湧出鮮血,他微微揚起下頜,輕飄飄的視線落在哀嚎的花臂男身上。
“膽子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