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了一會,景優很快就睡著了,張俊揹著她先出了門。
景雲芝瞪了這些不正經的人幾眼,卻從人堆裡發現了熟悉的人,對方畫著淡妝,她竟然一時沒認出來。
她看了看景安身邊同樣化著妝的幾個同齡女生,還有燙染打耳釘都幹的男生,怒上心頭,質問道:“是不是你帶優優去喝酒的!”
景安深深吸了口氣,“不是。”
“真的嗎?那你怎麼在這!”
“景女士。”警察看不過去,就幫著解釋了一下。
景雲芝聽完冷哼,“不是最好。”
說完她又指著趙雪梅和她小姐妹還有那幾個燙染男挨個罵了一遍。
或許是天然懼怕老師,幾個人縮著脖子愣是不敢吭聲。
景雲芝罵完就要出去,正撞上唐星竹從外面進來,二人具是一愣。
不久前才不歡而散,唐星竹有些冷淡地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擦肩而過後,景雲芝緩緩停住,回頭看見這樣的一幕。
景安和一個同樣穿著校服的男生走到唐星竹身後。
唐星竹在和警察交談。男生雙手插兜,感覺到景雲芝的注視,目光輕移,瞳孔隨著光線變換逐漸縮小。
眼角上翹,抿唇。微笑。
像一個有禮貌的孩子看見長輩。
景雲芝走出去,厚厚的玻璃門合上。
“怎麼這麼久才跟上來?”張俊低聲詢問。
皮質的包帶被捏出褶皺,景雲芝松開手,重重地嘆了口氣。
“你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她望著剛從警局出來的三人,“沒事,走吧。”
唐玉的傷口已經止住了血,唐星竹還是不放心,帶去醫院重新處理了一遍。
過程中,唐玉突然出聲,“腳不痛嗎?”
他意有所指,唐星竹看向景安,“你的腳受傷了?”
“只是扭到了。”景安反射性將腳往後縮。
“腫了個大包,路都走不了。”手臂重新纏好,唐玉看似隨意打量著,“還能跑那麼遠救人。”
掀開褲管,本來只是微腫的腳踝,徹底腫的像個饅頭。
醫生按了按腳踝的大包,景安壓著小腿發出痛呼,她自己都愣了。
“媽,你看,她這個悶葫蘆都沒忍住。”唐玉幽靈似得冒出來。
唐星竹面部緊繃,景安自覺有錯,不知不覺將頭垂的越來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