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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皮膏藥

她習以為常的等著對方跑進電梯,這才按下了關門鍵。

程秋拍拍胸口呼氣,挎著全是奢侈品ogo的包包笑道:“還好趕上了,景安,好巧啊!”

放空思緒考慮要不要買貓碗和貓窩的景安淡淡應聲:“嗯。”

出了電梯,程秋跟在身邊說個不停。

“景安,你今天怎麼下班這麼晚?”

“你今天出去吃飯了啊?吃的什麼?”

“你怎麼一直在穿沖鋒衣啊?和前幾天的是同一件嗎?”

.........

“不是。”

“買了幾件一樣的,方便。”景安回道。

“啊....好吧,唉,今天比之前下班更晚了,回去收拾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睡覺。”

她用手肘戳了戳景安,“你呢?你本來就住得遠,現在回去這麼晚還能睡好覺嗎?”

真怕自己說出現居地會被找上門,景安回了句可以就假裝沒聽見程秋其他問題大步往地鐵口走去。

這個時間點地鐵人依然很多,她被不斷湧進來的人往後推去,一下子就撞進溫暖的懷抱裡。

西裝的布料細膩柔滑,景安像是躺在了沒有床墊只鋪了層絲綢的板床上。

濃鬱的馨香鑽進呼吸裡,她站穩身體,拉開距離。

滿是趕著下班的人群裡,他穿的太過突出,和昨天一樣,戴著口罩也被人偷拍。

景安往另一節車廂走去,那股味道持續不散,在新位置停下,對方亦停在身旁。

好多人。

好多眼睛。

她拉上帽子,將頭發撥下來遮住臉頰,又往另一個方向走。

這次他沒跟上來。

但後面換線路,一直到終點站,再到出地鐵,他都在後面黏著。

今天沒有下雨,下的是雪。

地面堆積起了淺淺一層雪,踩在上面咯吱咯吱響。

身後也咯吱咯吱響。

她站定,回頭問道:“你還要跟多久?”

雪花紛紛揚揚,他像一道甩不掉的影子。

看著周圍的環境,他似乎有些好奇,“你住在這邊嗎?”

.........

景安的手握緊又放鬆,默不作聲往回走。

還沒習慣搬了家的身體居然因為程秋的喋喋不休直接上地鐵了。

而上了地鐵的她又因為另一個狗皮膏藥一直坐到了頭。

返回途中,已經快十一點了。

地鐵上人還是很多,但至少人與人之間可以保持一點距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