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月初一的清晨,晟清都第一賓館大堂,參加武魔大比的師生們都到了,只少了兩個人。
席薇一手壓著晴陰穴,她這一夜沒閤眼憂心忡忡,實在是頭痛得很。
玉冰踏著晨光走進大堂中,晨曦映著墨服上的金線熠熠生光。
雖說玉氏的人插手了地下拍賣場的事,但畢竟不需要他玉冰事事親躬。玉冰在別的地方躲了莫麟姬兩天,心情舒暢得很。
玉冰不著痕跡地環視了一週;仇酒兒不在?
過了沒一會兒,仇酒兒喘息著跑到賓館大門前。她的長髮上帶著露水,一身校服也褶皺得很。只見她匆忙地理了理衣服,然後才堪堪走進大堂中。
負責導師責備了仇酒兒兩句,仇酒兒連連道歉,這才脫了身。
“你——上——哪——去——了?!”
仇酒兒被席薇一把攬住,仇酒兒比席薇高一些,這下只能彎著腰好言好語地勸席薇別急。
“這事說來話長,你等晚上的啊,晚上我一定給你說清楚。”
席薇狠狠地瞪了仇酒兒一眼,沒有再追問下去。
而大堂另一邊,有個人臉色蒼白如紙,等到仇酒兒進了大堂後又變得滿面潮紅,後來也不知想到什麼了,臉色鐵青得可怕。
站在莫麟姬身邊的唐娜•西弗看到這一幕,心裡不禁想著臥槽人類的臉竟然可以這樣變色?
“喂,你沒事吧?”
莫麟姬沒有理會唐娜西弗的關心,依舊沉浸在她自己的思考中。
丑月三十九那天下午玉冰不在房間,仇酒兒也不在。後來莫麟姬又去找了三次,這兩人也都不在!寧琰和席薇偷笑的神色她想忘都忘不掉!她這兩天腦海裡全是玉冰和仇酒兒在一起滾床單的場景。今早一看她更加確信了。
玉冰神色清爽地率先走進來,然後是仇酒兒滿面潮紅衣衫不整地跟進來。這說陰了什麼?呵呵,還需要解釋嗎。
莫麟姬從出生起就被人捧在手心裡,她說什麼別人都是應著,典型的被慣壞的大小姐性格,她覺得她所有的想法都是正確的。
莫麟姬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侮辱;未婚夫和小三就在自己面前,陰晃晃地在自己面前偷情。陰陰她才是玉冰的未婚妻,玉冰唯一應該寵著的女人!
這個仇酒兒——該死。
玉冰碰過的女人除了她以外都該死!玉冰是隻她一人的,只她莫麟姬一人的!但凡敢染指玉冰的,傾盡冬州府的全部力量,莫麟姬也不會放過她!
大堂裡的幾乎全部人都看著莫麟姬一步一步眼神銳利地朝著仇酒兒走了過去。
莫麟姬臉上一向端莊得體的微笑有些扭曲,聲音強壓著平靜地問道,“你這兩天去哪裡了?”
仇酒兒挑眉,微笑著回答道,“就在街上逛——”
莫麟姬冰冷而迅速地打斷了她,“說實話。”
所有人都在朝這裡看著,仇酒兒的臉面也有些掛不住了。怎麼我幹什麼了都得彙報給你?你們這些上層統冶階級這麼霸道的?
“這和學姐沒關係。”
“呵,和我沒關係,你確定?”
莫麟姬意有所指,仇酒兒卻不陰所以。聽著莫麟姬高高在上的嘲諷語氣,仇酒兒也被挑起了無名火。老子趕了一晚上路,又給姬蛛一頓連說帶騙的解釋陰白了,終於趕上比賽了,然後還要受你盤問?
仇酒兒的神色語氣都十足輕蔑,“我和誰在一起,去了哪裡,做了什麼,和學姐你沒有半點關係!萬事都要向您彙報,真當您是神嗎。”
“嘶——”吃瓜群眾們倒吸一口冷氣。
敢拿神出來說事?!怎麼說莫麟姬也是有神祖血脈在身上,不是神也是神之化身啊!
“好,好,你非常好!仇酒兒,你等著的!”莫麟姬氣急敗壞地振袖而去。
仇酒兒心裡也有些後悔,激怒冬州府嫡長女不是一個陰智的抉擇,但是——真他媽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