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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馬

馴馬

7天倒計時開始。

柳芽白天要上課,下了課她就直往馬場奔。偏偏馬場在郊區,每天公交腳踏車跑步來回倒騰。

前兩日,主要都是與馬培養感情。柳芽在馴馬師的指導下給馬刷毛,餵食,拉著訓練繩轉圈圈。

還好,肖至恆還有點人性。至少還有個馴馬師指導,沒讓她自生自滅。

不過這黑馬實在是野,一要給它綁腿,甩繩它就反抗得厲害。偏偏這野馬還力大無窮強壯的很。

第三第四天柳芽拉著馴馬繩一圈一圈地在馬場轉,她開始試著騎上馬背。可這一試吧,這黑馬就跟瘋了似的,它一會跪地,一會兩腳懸空,一會四腳懸空橫沖直撞。柳芽死死地拽著馬鞍上的扶手,暈七暈八,身子骨都好像要被卸了。

如此,柳芽折騰了兩天,試了不下百次,摔在地上不下20次。兩隻手全是拉扯韁繩留下的血痕。

柳芽被摔,被踩,被拖拽,但她好像麻木了,一次都沒喊過疼。

馴馬師都沒眼看了,但看她這麼拼命也盡全力教她。“我這是第一次教小姑娘呢,沒想是個如此拼命的姑娘。”

柳芽笑笑,“不成功便成人,謝謝師傅教導。”

馴馬師是個30來歲的強壯的北方男人,他不禁好奇,這小姑娘這麼拼命學騎馬到底是為啥。

他感覺柳芽跟肖總之間怪怪的,卻看不出為什麼。

休息時,馴馬師看著柳芽纏滿繃帶的兩隻手掌打趣道,“姑娘這麼拼命,不會是為了我們肖總吧?”

柳芽從他打探的眼神就知道他要問什麼,她回,“怎麼可能呢,高攀不起。”

柳芽知道肖至恆是個冷血無情的人,她甚至猜測,肖至恆估計還會家暴,不會家暴怕是也有狂躁症。

總之,誰敢沾他。

就這麼磨到了週五,柳芽感覺自己都起不來床了。說傷也基本都是皮外傷,可渾身就被拆了樣,躺在床上一動就疼。

陳甜從小乖乖女,她看不下去,“柳芽,你到底幹嘛去了,你不會為了錢去地下拳場了吧。”

“你可別混黑啊,那種錢怕是有命賺沒命花啊。”

柳芽語氣輕松,“我真的只是去幫人喂馬了,放心吧,下週我就不去了。”

最近大半個月被肖至恆的事纏著,葉子青一直沒見柳芽,週五的時候她直接沖到了柳芽的學校。

柳芽趕緊找個藉口從後門溜了,葉子看到她這樣估計得哭。柳芽實在沒有勇氣讓葉子青看見自己這副模樣。

週六,天一亮柳芽就出發去了馬場,其實她已經能騎著馬繞圈了但心裡沒底。總共就剩1天時間,柳芽得抓緊練,而且她現在剛會了一點點正上頭呢。

中午,肖至恆站在馬場外時,柳芽忍不住炫技。可偏偏這馬就撩了蹄子,柳芽被拋下馬背有一次被馬拖拽著前行。

肖至恆轉身就走,“還是太年輕了。”

潛臺詞,嘚瑟,活該!

旁邊的五旬大叔抬手遮了下眼不敢看這場景,他忍不住責怪起肖至恆來。“你這,這樣逼一個姑娘真的好嗎?”

肖至恆面無表情,“是她自找的,我可沒逼她。”

“小姑娘缺錢罷了。”大叔感嘆,“有她這股韌勁的姑娘我還是頭一次見,真是人不可貌相,哎……”

休息時,柳芽走向悠然自得地抽著煙的男人,她拍拍身上的泥汙。“別看我現在這樣,明天我肯定可以的。”

肖至恆看向前面的人,她頭發淩亂,衣衫不整,兩隻手掌的白色的紗布都成了紅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