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問，你剛才怎麼了……”

無奈搖搖頭，周瑾倒是猜到了大概，估摸著是因為接她的電話，所以碰倒了檔案之類的，繼續道：

“所以，你是又熬夜了？現在在公司？”

“嘿……週週，你真聰明……”

電話那頭的上官靜一臉的乖巧，接著又道：

“那，就先不說了，你找個地方啊，我收拾一下，過會就來找你。”

上官靜匆匆忙忙掛了電話，不知是不是被周瑾的歡樂氣息感染，周瑾明顯覺得自己內心的抑鬱少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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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辰，在忙嗎？”

薄錦辰的下午被駱冰的一個電話給打斷。

“在家看書，怎麼？”

“出來聚聚吧。”

駱冰的聲音，聽著和平常並無差別，但薄錦辰卻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說不清緣故，或許，他該歸類於男人的直覺。

“成，現在嗎？”

“嗯。”

“地址給我。”

沒問那邊有哪些人，這個聚聚究竟是吃喝玩樂，還是藉著聚的名義商量正事，薄錦辰都沒有問，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相信駱冰。雖然，這是因為兩人不再純粹的朋友關係。

等到了駱冰所在的社會所，薄錦辰才意識到，她現在的狀態很不對勁。桌上照例是馬爹利飲料小食混合，扎壺裡調製過的酒水已去了大半，而桌上的馬爹利凱旋里，有一瓶已經空了。

“怎麼了？”

“我大學裡的閨蜜結婚了，今天中午剛吃完喜酒。”

聞聲，薄錦辰沒有說話，他知道，駱冰想說的不僅於此。

“錦辰，你說，是不是每個人，都該如此？每個人的命運，都將如此？”

給自己灌了一大口酒後，駱冰接著道：

“她的結婚很突然，半年前我還聽說一個男人在追她，今天便去參加了他們的婚禮。我有很多話想問她，她和那個男人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突然，說好的請我做伴娘呢……這些，在我看到她微凸的小腹時，都沉默了，我問不出來。”

駱冰語調還在竭力維持著平緩，但語氣裡已經出現了顫抖，她繼續說道：

“我不知道她愛不愛那個男人，但是，我卻知道這場婚禮，除了這套婚紗是她自己選的，其餘，都是在按婚慶的佈置與雙方父母的要求按部就班地折騰下來……這是她的婚禮！一生或許就一次的婚禮！沒有……沒有，一點點她自己的設計……你覺得，她是愛他的嗎？”

“在說笑時，她還跟我說，她自己完全沒意識到是今天結婚……可，如果一個女人真的對這場婚禮充滿期待，她真的會忽視這點？而且，是盡全力地在忽視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