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
這是什麼咒術師版本的新型狠話麼。
被壓著肩膀當成人形扶手的羂索,感覺自己也有點忍不住想要抖沙子的沖動。
他移開視線,輕蔑掃過琴酒和伏特加這兩個看不見咒靈的普通人,轉頭去看另一架直升機上走來的人。
這股咒力殘穢...
羂索感覺自己今天運氣真好,雖然被自己用來釣魚陀艮:?)的誘餌虛晃一槍,但是他卻擁有了一個能夠提前收獲新身體的機會。
那個穿著一身五條袈裟走過來的人,不是特級詛咒師還能是誰。
誒嘿嘿,腦花在腦殼中猖狂大笑:打起來打起來!
“這誰啊?”搭著他肩膀抖沙子的年輕咒術師總算停了下來,恢複自己端莊大氣沉穩的形象,聲音裡好像有點好奇,“是沒見過的咒術師同行啊。”
羂索:?
他驚訝到轉頭去看禪院鬱彌,甚至有點懷疑對方在演他。
“怎麼了,陰島先生,突然看我,”禪院鬱彌摸了摸自己的臉,“說起來你真的不準備留在直升機上嗎?這個製造出遊樂場的咒靈已經有特級的實力,你還是留在外面比較安全。”
羂索連忙搖頭,他要是留在外面,萬一裡面兩個人打起來,他不方便撿漏啊。
“不用擔心我,禪院君,我希望能陪同你一塊進去,這幾個黑衣人看起來不懷好意。”
說完,羂索又遲疑地、暗戳戳地添上一句:“禪院君,我覺得這個人看起來非常眼熟。”
禪院鬱彌隨意地應了一聲:“嗯嗯,很正常啊,可能你以前跟這位咒術師前輩搭檔過任務吧。”
羂索迷茫了,他的情報儲備中,禪院鬱彌代表著一個天賦出眾、術式罕見且好用的年輕咒術師,還是禪院家主繼承人的有力競爭者。
年輕,就意味著處世謀略不會過分老練,經驗不足也代表著容易坑害。
就好像先前那樣用偽造成特級的咒靈予以重擊那般。
但是,請報上沒寫禪院鬱彌是個臉盲啊!
“禪院君,你能認得出我的臉嗎?”羂索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問了一句。
禪院鬱彌聞言,眼簾微垂,看向對方。
暗色的眼眸中倒映出陰島作人的面龐,還有那道作為束縛存在的縫合線。
他微笑起來,猝不及防地抬手捏住一側臉頰:“當然認得出,陰島先生,就算你跑去整容了,我也會盡力認出你的。”
羂索嘶了一聲,心中暗罵這家夥手勁怎麼這麼大,感覺像是要把臉給扯下來一樣。
禪院鬱彌收回手,淺笑著給自己的說辭打上補丁。
“父親向來管得比較嚴格,上高專前除了做任務都禁止我外出。”
這句話是真的,但是禪院鬱彌壓根懶得搭理渣爹,想外出的時候照樣戴頂白色假發出去逛。
至於假發來源,是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送的禮物。
羂索心中點點頭,這符合他對禪院家族的調查,禪院扇那個死性不改的蠢貨確實是這種性格。
“做任務的時候,我負責到現場祓除咒靈,作為隨從的族人則負責和輔助監督、警察們交涉。”
這句話也是真的,禪院柳井就跟萬能保父一樣,接管任何麻煩事,而且憑著那張留有刀疤的臉,也沒人敢繞過他來直接接觸禪院鬱彌。
羂索再次心裡點頭,這操作也沒什麼毛病,大家族出身的嫡系咒術師哪裡需要親力親為地去跟別人溝通。
“多虧了直毘人二伯的愛護,任務過程中的瑣碎都不用我想辦法,無論是任務難度的篩選,還是擊殺目標的調查。”
這句話同樣是真的,禪院鬱彌早早的就具有調動軀俱留隊的權利。
正經人誰像腦花醬一樣,隱姓埋名謀求大業,千年後還是孤身一人,連個勢力和靠譜的手下都沒有,合作的詛咒師只有兩面宿儺的毒唯裡梅,要麼就是互相看不順眼的咒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