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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說起來,前幾天小鬱彌突然跟我提出這事的時候,我還有點好奇,”白毛教師側過臉,隔著繃帶把視線投射過去,淡粉的嘴唇微勾,“你是從哪得來的訊息?”

伏黑惠握著筷子的手有些僵硬,他抬頭左右看了一眼,猶豫著說:“要不吃完飯再說吧?”

其實他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等上了咒術高專,自己的術式肯定會在咒術師之間傳播開來,被禪院家找上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禪院鬱彌非常淡定地又夾了一個甜口的玉子燒:“湊巧得知了一些訊息,然後幸運地串聯到了一塊。”

“其實這次找到小惠,主要是有兩件事準備通知你呢,一件好事,一件或好或壞的事。”

他換了公筷,把最後一個甜口的玉子燒夾到了五條悟的碗裡,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多年來的默契讓五條悟立刻明白,這家夥估計是又有什麼事準備稍後再跟自己私聊。

嘖,他撇開頭,勉強允許。

禪院鬱彌抬頭看向伏黑惠,問道:“你想先聽哪件事?”

伏黑惠茫然地向白毛監護人看了一眼,發現對方似乎正在悶悶不樂地拿筷子戳著可憐的食物,自己猶豫了片刻後只好說道:“先聽好事吧。”

“嗯,給你姐姐津美紀下詛咒的詛咒師已經被我殺死了。”

砰——

一雙筷子掉到了地上,伏黑惠愣愣地看過來,眼裡是難以忽視的慌亂和驚訝,他連聲問道:“真的嗎?那個詛咒師真的死了嗎?可是為什麼津美紀還是沒有醒過來?”

想起被自己用屍鬼封盡封印了靈魂的羂索,禪院鬱彌的臉上出現一個稍顯扭曲的微笑:“放心吧,那個詛咒師的靈魂已經徹底被封印了,就算會出意外,也只會是我的靈魂和他永遠地在死神肚子裡糾纏下去。”

這個回答大概出乎伏黑惠的意料,可憐的小海膽頭左右看看,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的樣子。

五條悟更是用六眼隔著繃帶去看自己的小夥伴,心情顯然有點不渝。

“哦,對了——”

就像是想到了什麼,禪院鬱彌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相片,灌輸咒力解開相片封印,然後取出了一個......風幹的腦花。

穿著灰色衛衣的青年笑得非常開心:“本來是要立刻賣掉的,但想起還沒給你們看一眼,總覺得會非常可惜,就暫時先放在我這裡了。”

伏黑惠恨不得抱著自己的飯碗站起來往後退遠。

說實話,這些年來,就算是五條悟這麼不著調的人,也沒做出過把腦花拿到餐桌上的事情過。

似乎是海膽頭少年不自覺地把心裡想的話說出了聲,以至於禪院鬱彌甚至有點訝異地反駁道:“怎麼會呢,腦花上餐桌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雖然我不吃,但好像有蠻多人喜歡在吃火鍋的時候下個豬腦花呢。”yushugu.

和伏黑惠相比,五條悟倒是顯得興致勃勃,主動伸手要過那個風幹腦花,扯下繃帶用六眼細細打量:“誒,這個看起來有點意思哇,是那個詛咒師的肉體所化嗎?”

五條悟並不覺得有哪裡奇怪的,咒術界很多咒具都是咒術師死後身體所化,例如獄門疆,就是源信和尚死後的肉身變成。

“製作成咒具了嗎?那家夥的術式是什麼?”

禪院鬱彌思考了幾秒鐘,有點不太確定地回答道:“封印掉他的靈魂之後,就變成這個被風幹的模樣了,至於術式...大概是吃掉你的腦子?”

伏黑惠懂了,原來這個家裡只有一個正常人,那就是自己。

“你們兩個!把這玩意兒放好,然後去洗完手再回來吃飯!”

廚師的話還是得聽的,兩個人灰溜溜地走去洗手間,期間五條悟還在把那個風幹成深灰色的東西拋來拋去。

等再次坐回餐桌前,伏黑惠才心累地又提了一遍自己最關心的問題:“禪院先生——”

禪院鬱彌不好意思地打斷他:“直接用名字稱呼我吧,家裡姓禪院的討厭鬼太多了,我和妹妹們都不喜歡被人家喊姓氏,禪院鬱彌,我的名字。”

五條悟悠悠地插話道:“如果覺得為難的話,惠也可以喊一聲鬱彌叔叔哦。”

兩只黑毛當場瞳孔地震。

禪院鬱彌一幀一幀地把腦袋轉向五條悟,咬牙切齒道:“悟,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五條貓貓線上略略略。

伏黑惠在直呼其名和鬱彌叔叔之間搖擺了一會兒,果斷選擇了第三個稱呼:“鬱彌學長,我可以問一下,為什麼津美紀姐還是昏迷狀態嗎?”

按理來說,沒有詛咒能夠在下詛咒的人死去後,仍然能保留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