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兒就是太懂事了。”
蘇櫻兒沒反駁,歪著頭問:“懂事一點不好嗎?”
寧婉清:“……”
顯然不是。
按照她這個位份,櫻兒若是不懂事,過於調皮,每天都給自己惹事,母女兩個早就不知道怎麼死的。
“櫻兒說得是,是母妃狹隘了。”
“母妃,你坐下,我給你上藥好不好?”
從受傷的那日起,蘇櫻兒就每日三次不落地給她上藥。
也不要青竹插手,“你幫我拿塊紗布來吧。”
“母妃,疼不疼?”
小傢伙蹲在跟前,認認真真,極其耐心地給她腿上的傷口吹氣。
“不疼,母妃……不疼……”
寧婉清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淚,生怕女兒看到。
蘇櫻兒抬起小臉,笑容僵硬在嘴角,“母妃,你是在哭嗎?”
“沒有,母妃……眼睛進東西了……不過,現在好了。”
蘇櫻兒:“……”
寧婉清對自己好,自己對她好,也沒什麼不對的。
不說二人現在是母女關係。
放在職場中,二人更像是並肩作戰地合作伙伴。
兩個人互相成就,互相牽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任何一方都出不得差錯。
“那我繼續上藥咯。”
蘇櫻兒低下頭,用太醫署開的消毒棒,給寧婉清仔細地消毒。
黑褐色的,看著和碘伏差不多,只不過一個是粉狀,一個是液態。
處理好傷口,蘇櫻兒拿過紗布,用小手熟練地包紮了一圈。
“母妃這幾日要多活動,會更快好的。”
“辛苦櫻兒了,母妃知道了。”
“母妃,我一會兒出去,去太醫署拿些草藥回來。”
“那你讓石榴跟著你。”
“好。”
石榴同蘇櫻兒出來的時候,冷風還是簌簌地吹。
好在正午十分,還是有些微弱地日頭。
石榴縮著脖子,趴在樹叢裡,一臉茫然,“六公主,咱們不是要去太醫署嗎?”
“噓,別說話,跟著我。”
石榴:“六公主……”
“好了,別叫。”
蘇櫻兒將手從石榴嘴巴上拿開,警告道。
“我知道有侍衛,但是不能叫,不然會被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