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醫保持著跟剛才不一樣的冷靜,“皇上有所不知,這跳蚤滋生環境並不容易,只有特別髒亂的環境才會生長。
按理說,寧貴人這宮裡每日都有宮女嬤嬤灑掃,不存在不整潔這種情況。”
劉生將灑掃的宮女嬤嬤都叫了進來。
蘇櫻兒:“劉太醫,這東西咬了不會中毒吧?
我捨不得父皇,母妃……”
“六公主,放寬心便是,臣這裡給你開一罐專擦蚊蟲叮咬的藥膏,保證藥到病除。”
“謝劉太醫。”
說著,慶幸地鬆了口氣,去瞧皇帝。
蘇胤被她幾句孩子氣的話,暖了心窩,說話都輕柔了些。
“櫻兒別老想著那些,好端端地,父皇怎會讓櫻兒有事?”
蘇櫻兒有些“愧疚”,“櫻兒又讓父皇母妃擔心了,櫻兒不懂事。”
蘇胤看著小傢伙突然垂下去的小腦袋,於心不忍,“櫻兒若不懂事,還有誰懂事?”
朕不是眼盲心瞎,目前來講,朕的六公主似乎更在意朕。
難能可貴的是,母女二人也並不恃寵而驕,從不提位份的事。
也不在朕面前抱怨後宮的不公。
皇帝不是傻子,知道蘇櫻兒和寧貴人的處境艱難。
不過是為著後宮的平衡,沒有插手罷了。
他是天子,後宮的事有皇后主持,他若插手,豈不是打皇后的臉。
今日之事,只是碰巧遇上了,不過,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得交給皇后。
地上的宮女不知所措,嬤嬤嚇得瑟瑟發抖。
頭一回被皇上召見,也不知是為了何事,嚇得她們頭都不敢抬。
心虛的更是直打哆嗦。
蘇胤面不改色。
劉生尖銳的嗓音響起:“抬起頭,問什麼便答什麼。”
幾人戰戰兢兢抬起頭。
劉生面無表情,嗓音依舊尖銳:“可知為何叫你們過來?”
“不……不知……”
“不知道?真不知道?這宮裡其他奴婢都沒叫,單獨叫了你們灑掃的宮女嬤嬤,你們說呢?”
本來就心虛,怕得要死的嬤嬤,此刻已經抖得十分明顯了。
“你可是做賊心虛?若是如實交代,或許能從輕處置,若不然……”
老嬤嬤匍匐一聲,趴在地上,不住的求饒,“求皇上饒了奴婢吧,不是奴婢,奴婢只是負責灑掃的老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