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陰冥神築胎符?”梁羽表情有些複雜地盯著白子昭。
白子昭十分意外地同樣看著梁羽:“你…你如何知道?”
梁羽一番搖頭嘆氣:“是一個姑娘告訴我的…她還說在劉秀背上畫符的是她師父…”
白子昭稍微想了一下道:“你說的莫非是胡小筱那個丫頭?你認識她?呵呵,如今她想必已經成仙證道,亦或成了一方大妖了吧?”
“沒錯,正是胡小筱。”梁羽淡淡地回答著,而對於那後半句話,他有意沒回答。
白子昭也一下謹慎起來,試探問道:“你和她…是敵是友?”
“呵呵,白先生不必緊張。”梁羽想著對方既然是胡小筱的師父,說到底也不算外人,於是繼續道,“我和她可算是生死之交了!”
“哈哈!”白子昭一聽這話,立刻喜上眉梢,本來一副衰敗模樣,此時卻高興得像個孩子,“那咱們可稱得上是自己人啦!那就勞駕快救救我吧!想不到如今竟沾了那小丫頭的光!”
梁羽微笑道:“有胡小筱這層關係,救白先生自然可以,但在下還是想知道究竟是誰把您困在這的?”
白子昭佯作不悅道:“哎!問那麼多幹嘛?你知道了要救,不知道也要救…”
梁羽見他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心裡越發警惕起來:“還是說說吧…”
“好好好!年紀輕輕這麼囉嗦!以那丫頭的性子,跟你恐怕也常拌嘴吧?!”白子昭不耐煩道,“告訴你也沒什麼,困住老夫之人,名叫張道陵!”
“張道陵?!”梁羽當時就是一驚,而白子昭不以為然道:“怎麼?他如今已經這麼有名氣了嗎?”
張道陵乃是正一道第一代張天師,為天師道正一教祖,與葛玄、薩守監、許旌陽合稱四大天師,別說是梁羽,就是一個凡夫俗子恐怕也知道他的威名,而這白子昭的不以為意,就實在讓梁羽不解了。
白子昭見梁羽驚得一言不發,繼續道:“張道陵受老君指點,於鶴鳴山隱居三年而成丹,自稱未有大功於世,未敢輕服,而老夫嘛…呵呵…偶然窺見,便貪了一些,把他那丹給偷了…”
梁羽臉上神情漸冷:“白先生還真是有一顆天大的膽子…”
白子昭也不在意梁羽的冷言冷語,繼續道:“所以被他一路追殺,最後那仙丹也被奪回去了,而他一氣之下,便把老夫困在了這不陰不陽的地方…”
“呵呵,天師也是念在你修行不易,只是一時起了貪心,才沒殺你!換做是我,未必有這麼好心!”梁羽越發後悔遇見此人,但偏偏他又是胡小筱的師父!
面對梁羽如此冰冷之詞,白子昭仍未有太多失望之色,反而露出一絲笑容:“老夫當時修為雖不及張道陵,可也沒差太遠,被困住皆因他得了許多上界神功和法器,而我被困住的這些年,回想當日所見,也有了一些收穫…你若肯救我,自然不會虧待了你!”
梁羽猶豫再三道:“你受困一千多年,想來也足夠懲戒,而偏偏你又是胡小筱的師父,看在她的面上,我不救你,卻也太不近人情…至於你所謂的收穫,我沒什麼興趣!”
白子昭哈哈大笑:“哈哈哈!好!畢竟你沒有棄老夫於不顧,所以無論你如何想法,但這份情誼老夫還是記下了!”
“閒話少說,我這就上去了!”梁羽說完,縱身躍上那拴著白子昭的鐵鏈,只見那漆黑的鏈子上,暗刻著一道道符文,如同這鐵鏈的脈絡一般,“果然不是尋常鐵鏈…”
梁羽以落霞掌,在身邊巖壁上震下一塊鋒利的石片,然後用那石片在手上一劃,本想按白子昭所說,用血液破除封禁,但這一劃之下,竟然連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
白子昭本來還在滿懷期待,結果看到這一幕,愕然道:“你…你的血呢?”
梁羽把手攤給他看,只見他手掌上那一道清晰的裂口中,只有一絲淡淡的灰白…
“嗯…忘說了,我此時就是一個離體的遊魂…”梁羽搖了搖手,“所以沒有血吧…”
白子昭焦急道:“那…那你看看這附近可還有什麼活物?只要是血就行!這些法器就怕血汙之類的東西!”
梁羽用手指了指上面:“這洞外面有狼,有獅子…”
“那還等什麼?弄一隻下來啊!”白子昭催促道。
“唉!”梁羽長嘆一聲,“這洞口被一層怪膜封住了!我剛剛試了好幾次都沒法衝出去!”
白子昭疑惑道:“膜?什麼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