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聽姐這話,並不想和元謹過下去了呢?
溫瑤見妹妹這麼問,也就坐起來,認真地說:“三娘,我們一家搬去縣城後,便與二房叔叔嬸子和奶奶離得遠了,從此再不用受他們欺負,所以,也不用再讓元五哥幫我們打掩護和撐腰了,我也不用再和他做假夫妻演戲了……我想,到時候便與他和離,與他分開。”
也好,先提個醒。讓三娘心裡有個準備。
他好歹在溫家住了這麼段日子,在三娘和四郎眼裡,早已經是家裡的一份子。
三娘一聽,再次猛吸口氣:“啥……和離?姐,我知道你和姐夫一開始是假成親,但現在過得也好好的,也用不著和離吧?姐夫又沒做錯事兒……”
那男人做的,可能比普通的做錯事還要嚇人……
她並不想和一個殺人兇手住在一個屋簷下。
她嘆息,摸了摸三孃的頭:“三娘,你也說了咱們是假成親,一開始我和他也都說明了。既然是演戲,有開頭,就必定有結束。”
三娘撇唇:“姐,這樣子,你會不會有點兒像是——卸磨殺驢,過河拆橋?”
這是姐姐新教她的成語。
溫瑤噗呲笑出來,一個暴慄挖到妹妹額頭上:“姐教你成語可不是要你用來罵我的。”
心內卻想,元謹哪裡是什麼驢?只怕是只豺狼吧!
三娘見她主意已定,不知道說啥好,只覺得十分惋惜。
為啥假的就不能成真呢?
她和四郎,都挺喜歡這個姐夫啊。
姐姐能找到這麼個好男人,也不容易啊。
但既然姐姐已下了決心,也不好說什麼了。
只又嘆了口氣:“那就是說,我們和小糰子也要分開了?”
幾個月下來,三娘四郎和這小傢伙都建立了感情。
尤其四郎,每次姐姐不在家,都像個母雞似的照顧小糰子,傾盡心力,性子都變得很活潑外向了不少。
溫瑤聽了這話, 臉色稍微沉黯下來,半會兒才道:
“不會。姐一定保住小糰子,讓小糰子不離開我們。”
小糰子是她的孩子。
已經離開過自己一次了。
她再不會讓小糰子離開自己,被他帶走了。
而且,看樣子,元謹的身份地位不容小覷,家世定然不低,以後一定還有不少妻妾會為他誕育子女。
他應該也不會稀罕一個沒名分的女子為他生下的孩子吧?
只希望他不要與自己搶小糰子就行了。
……
當晚,溫瑤一夜輾轉難眠。
快下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著。
再醒來時,已是天亮。
剛走出屋,就有人敲門,溫瑤去開門,是利川縣衙門來的一個便衣公差。
不出她意料之外,是關於喬震海的死,來找她回去問話的。
畢竟昨日她在別院跟喬震海見過一面,喬家大管家肯定跟官府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