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幾名御林軍連連附和,其中一人拍著馬屁道:“卑職們人微言輕,即便壯著膽子同公主說了,只怕公主也未必會聽,此事還需大人出馬才是,畢竟如今人人皆知,肖大人在陛下心中,比皇后與長公主更重。”
這話讓肖雲海很是受用,他揚了揚唇,看向著幾人道:“既然如此,那本官就勉為其難去同公主說上一說?”
幾名御林軍大喜過望,連忙恭聲迎合著道:“勞請肖大人。”
謝婉在東宮宮門處靜靜的站著,不知等了多久,才瞧見肖雲海在幾人的簇擁下姍姍來遲。
剛入宮瞧見他時,他行走說話,皆是垂眸含胸模樣,而如今卻是昂首挺立,雙袖搖擺,活生生將小人得志四個字寫在了臉上。
謝婉瞧著他得意洋洋緩步而來,心中更多的竟是對前世自己的厭惡。
就這麼個讓人噁心的玩意,前世的她居然眼盲心瞎到看上他!
肖雲海帶著人來到謝婉面前,不同於前幾次的奉承討好,他只是敷衍的行了一禮,而後開口道:“公主今日怎的有空來東宮?身上的傷可痊癒?”
他這明顯是在譏諷謝婉,刺殺她不成反而捱了杖責之事。
若是前些日子的謝婉,定然已經怒聲相對,然而如今謝婉只是朝他微微一笑,輕聲道:“多謝肖大人關心,本宮已無大礙,說來此次本宮捱了杖責,與肖大人還脫不了干係。”
聽得這話,肖雲海微微一愣,她想要他的命,這事已不是秘密,可儘管如此,此事卻不能拿到檯面上來說,畢竟一個沒證據,一個不能認。
他本是想擠兌謝婉,畢竟依著謝婉對他的厭惡,定然會怒聲相向。
他也沒有別的意思,再怎麼著,她也是晉元帝親生的長公主,她險些要了他的命,不過也才捱了一頓板子不是麼?
他不過是想看著高高在上的她,因著自己吃癟動怒,卻又無可奈何罷了。
可肖雲海卻沒有想到,她非但沒有動怒,反而這般直白的,將她捱了板子的事同他聯絡在了一起。
一時之間,他不知該如何接話,只吶吶道:“公主挨罰,與下官何干?”
“怎的沒有關係?”
謝婉嘟了嘟嘴,似怨似嗔的看了他一眼,惱聲道:“明明是你不知得罪了何人,惹的人家想要你的命刺殺於你,可那姓阮的找不到人,就栽贓在了霍川身上,恰巧霍川又是本宮的人,父皇愛才不管不顧就罰了本宮,你說,這筆賬是不是該算在你頭上。”
謝婉是極美的,準確的說,謝婉的樣貌是極其符合肖雲海對女子的審美。
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她的每一處都長在了他的喜好上。
更何況,她有著他從未有過的高潔姿態,讓他即便此刻春風得意,但在她面前卻依舊覺得,她與他之間,有著雲泥之別。
也正是如此,他才會一朝得勢,便忍不住在她面前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