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有些恨自己的蠢笨,她若有衛澈那般聰慧,又何至於淪落到今日這般局面。
“知道自己錯了?”
低低的清冽語聲在上方響起,謝婉垂了眼眸:“嗯。”
見她認錯,衛澈從袖中取出一個錦盒開啟,錦盒裡有一顆藥丸,他取了藥丸在她面前晃了晃:“這是解藥,想要麼?”
謝婉眼睛一亮,連連點頭:“想。”
衛澈看著她的模樣,忽然笑了笑,他將藥丸放入唇齒之間,湊到她面前:“想要就自己來取。”
謝婉的臉刷的一下又紅了,她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薄唇,微微偏了偏頭。
衛澈將她的嬌羞收入眼底,薄唇微揚:“這藥只有一顆,你若再不主動些,便要化了。”
聽得這話,謝婉恨恨的朝他瞪眼,看著他唇邊的笑意,又看了看他的薄唇,猶豫半響,還是狠了狠心湊了上去。
有什麼了不起,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該習慣了!
然而她剛剛貼上他的,他卻將原本在唇齒間的藥丸含入了口腔之中,接踵而來的便是一個與先前完全不同,綿長且深,甚至險些奪去了她的呼吸。
半響之後,他才放開了她。
衛澈鳳眸在她的水潤的紅唇上流連了幾番,這才轉眸移開看向她帶著薄霧的美目,柔聲道:“眼下你有兩個選擇,一是順勢而為,假裝失了清白與我,如此你與肖雲海的婚事便能作罷。”
此言一出,謝婉瞬間心動了。
她朝他瞪了瞪眼,什麼叫假裝,她覺得自己的清白已經失了!
不過,也幸好是他。
然而這話她是絕對不會說的,這人的狼尾巴已經露了出來,她若是再這般容易的就臣服了,豈不是要讓他的尾巴翹上天?!
謝婉抿了抿唇:“第二個選擇呢?”
“第二個選擇,便是當做無事發生,走出這屋外。”
衛澈看著她正色道:“但有一點我必須同你說清楚,你也知曉我兩年之後就會離開國都,並非是我不留,而是不能留。前世因你之故,我已是晚走,故而甚是被動。”
“所以,今日你一旦選擇了第二個,我便不會再出手幫你,這晉國我亦不會再久留,一生悸動我已用一生來換,這一世,我亦有自己的責任。”
他深深的看著她,再一次伸手撫上她的面頰:“我心悅你,卻不能僅圍著你,陰玉留給你,只要你依著我先前所言行事,耿達便不足為懼。至於肖雲海,你更不必放在心上,今日之後,他再無可能糾纏與你。”
謝婉此刻並沒有關心,他是如何處置了肖雲海。
他的話,讓她的心瞬間便的空蕩起來,難怪他今日會同自己說了那麼多,甚至主動說起了前世之事,原來是因為,他要走了。
謝婉此刻的心瞬間被彷徨佔據,顧不得思考其它,她開口問道:“若……若我選擇第一個呢?”
聽了這話,衛澈的鳳眸有一絲亮光閃過。
他深深的看著她,薄唇輕啟:“我會與你一道,竭盡所能以最快的速度剷除耿達,做完你想做之事,而後帶著你離開。”
“離開?”謝婉眨了眨眼:“去何處?”
“自然是去我該去的地方。”衛澈收回手,坐直了身子看著她:“畢竟,你若選了第一條路,你我便是一體,你的困境便是我的困境,而我的困境亦然也是你的。”
話是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