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一早剛剛起身,便得了訊息,公主府昨夜被燒了精光。
她愣了半天,這才想起來向來報信的暗衛,詢問具體的情況。
在得知留守的暗衛在前幾日,被衛澈喚到了太傅府操練之後,心裡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衛澈那個小氣的傢伙,不會是因為不想尚自己,所以就一把火把她的公主府給燒了吧?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應該不是,畢竟依著這人的才能,若真不想與自己成親,有的是千百種辦法拒了這樁婚事,又何必非要一把火燒了她的公主府。
公主府的建成,不僅僅代表著她的獨立,更代表著她可以用自己的辦法去對付耿達,這點衛澈比她更清楚。
那,如果不是衛澈,難道真的是天災?
謝婉草草用了飯,便急急出了宮,未到地方,便遠遠的瞧見了一片焦土。
少府司人正指揮著工匠們打掃著廢墟,遠遠的瞧見了謝婉的座駕,立刻俯身相迎。
謝婉下了馬車,看著面前這篇廢墟,心裡說不上來是個什麼滋味。
出宮建府,是她重生後就做的第一件事,眼看著即將要建成了,卻一把火成了廢墟,所有的期待和努力都前功盡棄。
難道,這便是所謂的命數不成?
謝婉看著面前的廢墟,開口問道:“可曾查過起火的原因?”
少府司的人躬身回道:“回公主的話,應當是天火所致。”
謝婉皺眉:“天火?”
“是。”少府司的人又朝她俯了府身:“建鄴已有幾月滴雨未落,天乾物燥,加上公主府一直在趕工,四處散落著建材和木屑,還有一些木油,所以……”
謝婉擺了擺手:“不必說了,本宮知曉了。”
少府司的人鬆了口氣,退到了一旁。
心心念唸的公主府成了廢墟,謝婉著實心情不佳,建府不僅需要時日,更需要一筆不小的開支,依著現在她和父皇的關係,只怕想要再建已不可能。
謝婉著實有些茫然了,她站在那處,看著眼前的廢墟良久,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旁的海棠也沉默了,反倒是丁香上前一步,對謝婉低聲道:“公主,不若去見見公子?”
經丁香這麼一提醒,謝婉這才想起,自己好像還有個人可以依靠。
可她仍舊有些彆扭,畢竟自那晚衛澈闖了明月宮之後,這人便一直避著自己,她與他之間好似在賭氣一般,仿若是誰先耐不住,把話說明了,便是誰輸了一般。
丁香看著她的面色,便猜到了幾分,當即低聲勸道:“公子對公主的心意,著實人人可見,如今公主遇到了難事,公子定然不會袖手旁觀,再者公主如今與公子有婚約在身,本就該是相護依仗扶持的時候,公主又何必在這個時候跟公子較真呢。”
海棠也在一旁接話道:“公主不是時常唸叨著,說太傅著實小雞肚腸麼?正好藉著這事,與太傅好生聊一聊,總不能一直這般僵著到大婚。”
謝婉哼了哼:“公主府建成後才大婚,如今這公主府都沒了,大婚之事還不好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