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信田老太和蘇大柱能這麼有良心,掙了錢給幹活的人一些補償。
“對什麼對!有能掙錢的法子為什麼不能幹?”田老太從外面回來,聽見的就是蘇清顏這句話,頓時火冒三丈,推了劉氏一把,問:“錢暱?拿來。”
“什麼錢?”劉氏有些懵,心想自己上次借婆婆的錢,婆婆根本一個銅板都沒有借給她,她也不欠著婆婆的錢啊!
“當然是你在你孃家幹活掙的錢,你孃家都發財了,難道就沒捨得給你一個銅板,讓你在那兒,白乾了這麼長時間的活嗎?”
“我……”劉氏被田老太這麼一激,骨子裡的奴性讓她立刻就變得唯唯諾諾起來,剛想說她沒要她爹的錢。
就見蘇清顏不著痕跡地上前,把劉氏護在了身後,跟田老太說道:“你問我娘要錢,是不是因為把我娘當成了一家人?”
“那還用你說,她一天嫁進我老蘇家,一輩子都是我老蘇家的人,死了也是我老蘇家的鬼,現在我們還沒分家,她掙了錢交公那是應該的。”
“嗯,的確是應該,可是當初是你把我們娘四個攆出去的,我們身無分文,幸好姥姥姥爺願意收留我們,給我們一個容身的居所,我們可都是老蘇家的人,去吃人家的,去住人家的,給人家幹些活,難不成還要報酬嗎?”
“你!”田老太感覺自己被蘇清顏套路了,可是仔細一想,好像還有那麼點道理,就懶得繼續在這幾個銅板上計較了,恨很的對著劉氏說:“那我就不問你要錢了,但是那個掙錢的法子,你必須交出來,我們家也要掙錢養家餬口的。”
“娘,不是我不交,實在是……”劉氏緩了緩,精神頭好了許多,但是被田老太逼著交出製作酸辣粉的方法,她還是招架的很吃力。
蘇清顏又搶先說道:“酸辣湯是我姥爺想出來的,可能會傳給他兒子,但是我們都不知道,如果要單純的紅薯粉的做法的話。”蘇清顏白了蘇阿東一眼,語氣有些譏諷:“你的好兒子帶去的那一斤豆腐半斤瘦肉,可不是白送的,都已經把製作流程學會了。”
說完就和劉氏進東屋了。
蘇阿東剛要教訓教訓自己這個越來越出言不遜的閨女,就聽見親孃熱情的招呼過來了:“孃的好兒子哦,你今天真是沒白跑一趟,你真的把那紅薯粉的做法都學會了嗎?快說說怎麼做的,需要準備些什麼東西?我這就出去喊你二弟,咱們家也要發財了哎。”
“可是娘,我媳婦剛才說這是她孃家的方子,不讓我……”
“真是傻孩子哦,那劉氏是劉家那倆老東西生的,當然向著自己的親爹親孃了,你的親爹親孃可是我們,還有阿西,那可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啊,還有我們比你更親的嗎?你不能胳膊時子朝外拐向著別人不
是。”
“說的也是……”
“好孩子,那紅薯粉是要用紅薯嗎?”田老太見蘇阿東態度暖和下來了,對著西北屋大喊道:“王氏,快點兒去地窖裡拿紅薯,都給我洗淨了等著,咱家也要做那個吃食生意了。”
“唉,娘,我馬上就去。”王氏沒想到這個方子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只等著學會了就可以回去告訴孃家,頓時心花怒放,比誰都積極,三下五除二的就進了地窖拿東西去了。
外面的動靜,把東屋裡的劉氏氣的不輕。
“你們這個爹啊!別人都說他憨厚老實,講義氣,他也的確是老實,對外面的人都挺好的,可是他對誰都好都親,就是對自己的老婆孩子不親,平常不心疼我就算了,還總是忽略你們幾個,連我孃家好不容易才得到這麼個掙錢的法子,他就忙不迭的去學了,回來告訴他自己的爹孃兄弟,我真是瞎了眼,嫁錯了人。”
劉氏說著又要垂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