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再跟著蘇阿東去南邊山腳下看饅頭房蓋的怎麼樣了,看看哪兒需要改進,哪兒需要重做。
轉眼間就過了一個月。
這個月裡,王氏徹底在老蘇家站住了腳,對田老太虛與委蛇,對徐氏非打即罵,好像又有了那時候的潑辣勁兒。
但是仔細揣摩就會發現,她到底跟以前不一樣了,對待老蘇家的人,除了自己的兩個兒子,她都不再委曲求全。
但是禮數周到,說話滴水不漏,別人都找不到錯處。
季古跟張媒婆家的蘇小妮成親了,劉氏和蘇阿東也藉著這個機會,把那時候季古送他們家的東西,全送到了張媒婆家,把張媒婆樂的合不攏嘴。不住的拉著劉氏說緣分天註定,強求是求不來的。
劉氏沒有多話,但是心裡的芥蒂少了很多。
反正,閨女們能找個自己想嫁的人家不容易,其中有些挫折是難免的。
而陸天輝,發揮了他超出常人的厚臉皮,每天雷打不動的站在陷阱旁邊,跟蘇阿東偶遇,要是蘇阿東哪天沒去,他就自己帶著獵物送蘇家去,或者直接賣了,把錢送過去。
將蘇阿東和劉氏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看見他就馬上揚起了笑臉。
七月初三這一天,陸天輝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在跟蘇阿東一起去酒樓賣了野味之後,邀請他去了一旁的小酒館。
“師傅,我跟著您都一個多月了,託你的福,也攢下了些家底,今日說什麼我也要請您吃頓飯,來來來,我給你倒酒!”
“哈哈哈!好,還是陸天輝你小子有孝心!實不相瞞啊!你師傅我,年輕的時候才是打獵的好手暱!相當
年……”
蘇阿東一端起酒杯了,舌頭就開始不聽使喚,從當年說到現在,從大閨女說到小閨女,陸天輝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口,喉結滾動著,在聽見蘇清顏的時候眸子一亮。
“清顏那丫頭八歲了還尿床……我聽人說吃豬尾巴能好,可是家裡窮啊,買不起肉,就放棄治療了,誰知道自己後來好了……
這幸虧自己好了,不然以後啊,嫁了人還尿床你說這事怎麼弄……”
陸天輝看著蘇阿東開始口無遮攔了,連忙又給蘇阿東倒上了一杯酒,試探著問:“師傅,你嫌她尿床嫁給別人丟人,你把她嫁給我怎麼樣?我不嫌棄。
再說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您本來就是我半個爹,我再成了您女婿,肯定當親兒子一樣孝順您!”
“哎哎,兒子,你放心,你相中哪家的姑娘都好說,我去給你提親。”蘇阿東慷慨激昂的說完,忽然眉頭一皺,竟然捂著臉哭了起來:“可是我沒兒子,我是絕戶!”
“哎呀,爹,您有兒子,我就是您兒子,女婿就是兒子,那咱們可說好了,您把二女兒蘇清顏嫁給我!我當您兒子。”
陸天輝激動的上前扶住蘇阿東的胳膊,蘇阿東沒有焦距的眸子又有了神采,哇哇的說道:“兒子,你放心,交在我身上……哦,包在我身上。”
陸天輝看著蘇阿東舌頭打結的樣子,樂壞了,直接結了賬,把蘇阿東用牛車給送了回去。
蘇清顏還在家裡盡心的製作著艾柱,見陸天輝扶著蘇阿東進來,放下手裡的活計就上前幫忙。
二人一左一右的扶著蘇阿東進屋,劉氏恍惚間竟然覺得蘇清顏和陸天輝還挺般配。
陸天輝神情興奮,安頓好蘇阿東之後,激動的跪在了劉氏身邊,說道:“師孃,師傅今日把二妹妹託付給我了,我答應了,師傅他老人家心裡高興,就多喝了些酒,您不要見怪。”
“什麼?什麼託付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