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還認我是你妹夫,三十兩銀子,你把她們母女賣給我!”
“陸天輝,這事都是我的錯,你想要她們,你就帶走吧,我不要銀子。”
劉重生一臉心痛,為自己的愚蠢感到慚愧後悔。
陸天輝卻並不打算佔他的便宜,說了句,改日把銀子給他送來。
就隨便找了根繩子,把譚氏綁了起來,然後背起一臉痛苦的蘇清顏往自己家走去。
“你幹什麼?我是劉家買來的人,我哪兒也不去!
他們手裡都沒有我的賣身契了!你快放了我!”
譚氏反抗著,還在做最後的掙扎,可惜陸天輝不會再給她作孽的機會了,直接一腳踹斷了她兩根肋骨,冰冷的說:
“要麼自己走,要麼我踹斷你兩根腿拖著走。”
譚氏忍受著肋骨斷裂的劇烈疼痛,能呼吸已是不易,終是沒敢再回嘴。
劉家人又感激又愧疚,心中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縱使有千言萬語,話到嘴邊卻什麼也說不出口,送他們走出去了好久,只一個勁兒的讓陸天輝慢點兒。
看熱鬧的人都說,譚氏進了陸家的門,很難再活著出來了,嚇得屋裡剛小產的燕兒瑟瑟發抖。
她知道,劉家人再憨厚,這兒也不會是她的庇護場所了,乾脆咬著牙,強忍著疼痛,趁亂跑出了劉家。
陸天輝擔心蘇清顏,一路上跑得飛快,蘇清顏火辣辣的脊背,也因為涼風的吹拂而舒緩了一些。
到家之後,趴在床上,陸天輝將她身上的衣物除去,看著以前光滑如蛋白的絕美肌膚,現在已經紅腫一片,個別地方還起了小水泡,心疼不已,要去請白靈君。
蘇清顏忙攔住了他:“別去,哥哥不是說出去找草藥了嗎?十天以後才會回來暱。”
“那我去找姚大夫拿點燙傷藥膏。”
陸天輝匆忙離去,秦氏帶著水芹前來探望,看到她通紅的背,滿臉心疼。
但沒有說話,只是臉色陰沉的走了。
不一會兒,院子裡傳來譚氏痛苦的尖叫聲。
蘇清顏掙扎著起身往外看,看見她那個平時端莊賢惠的婆婆,正和水斧一人拿著一根木棍,滿院子追著被綁得像個粽子的譚氏打。
有種老鷹捉小雞的滑稽感,哪還有半點官家小姐的樣子,這怕是婆婆這輩子幹的唯一一件瘋狂的事吧!蘇清顏笑了,笑的鼻子有些發酸。
陸天輝回來,見蘇清顏的心情好了不少,心裡終於輕鬆了些,掏出藥膏給她上藥,問:“你打算怎麼處置譚氏?”
“剛才娘不是追著她滿院子的打過了嗎?差不多就行了,改日重新發賣了,賣的遠遠的,眼不見為淨。”
“嗯,你說了算。”
陸天輝和蘇清顏以為燕兒還在劉家養身子。
劉家的人以為陸天輝著人把燕兒也弄走了,因為他那日說的是三十兩銀子買母女兩個。
各種安穩的過了五天。
陸天輝眼見著蘇清顏好得差不多了,就想把譚氏發賣了,省得再惹禍端。
他念及燕兒剛小產,母女兩個賣一起也好有個照料,就揣著三十兩銀子去了劉家,想把燕兒帶回來。可他才剛踏進劉家的大門就傻了眼:“什麼,不見了?”
“和你們一起消失的,你沒有帶她走嗎?”
戴氏疑惑著,又去燕兒和她娘住過的那間房子看了看,是真的沒人啊。
這個屋子都空置幾天了,破舊被褥上沾染的血跡,都已經乾透發黑,的確是沒有人住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