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蘇清顏衝過來抱住她,喊她娘,要給她鬆綁,她哭了。
“清顏,你快走,娘一把年紀,該到頭了,你別因為我,也得了罵名。”
“不,娘你人那麼好,怎麼就該到頭了,我不許,陸天輝也不許,你還要給我們看孩子的,當婆婆的不都
蘇清顏哭的淚眼朦朧,看不起眼前的景象,解不開繩結,她深呼吸著,擦了把眼淚,卻突然被人給端了後背一腳,倒在了秦氏身上。
“你婆婆是個老賤貨,你是個小賤貨,你們一家子臭蟲,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背地裡都不知道婆媳倆有沒有往一個男人身上爬!”
“可惡!該死!”蘇清顏雙手攥拳,從地上爬起來,拾起一旁的石頭,拼進全身的力氣,往踹她的人的臉上打去。
那塊石頭不辱使命,打中了田七嬸的額頭,瞬間血流如注。
一切來的太突然,圍觀的眾人都嚇軟了腿,紛紛往後退了幾步,大喊著殺人了跑開了。
田七嬸也愣了愣,不敢置信,直到血從眼前滾下來,才感受到刺骨的疼痛。
她用手梧了捂額頭,感覺額頭鼓了一個好大的包,還嘩嘩的冒著血,瞬間把手染紅了,她驚恐的尖叫
到:“殺……殺人了……這女人……”
話未說完,倆眼一翻,暈了過去。
蘇清顏剛才扔石頭也是一時衝動,沒想到會有這樣嚴重的後果,但是她不後悔,對著退後的人群惡狠狠的說道:
“這等賤婦,原本就該死,要是誰再讓我知道他欺負我婆婆,亂嚼舌根!
我殺一個是一個,殺兩個掙一個!”
“這……這就是個母夜叉啊!”
“真嚇人!”
“快去喊村長!”
“汪汪汪!”
人都嚇跑了,狗也叫的更兇了,可蘇清顏不害怕,她猶如天神一般護在秦氏面前,面容冷峻,寒氣襲人,凌亂的髮絲在空著飛舞,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
陸天輝回來,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駭人的場景。
那一刻,他害怕了,害怕他費了這麼大力氣,好不容易娶回家的小媳婦,會就此乘風離去。
他跑過去為秦氏解開繩索,又探了探田七嬸的鼻息,發現還有呼吸,這才鬆了口氣。
他當然不是擔心田七嬸的安危,他只擔心田七嬸死了蘇清顏會背上人命官司。
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蘇清顏身上,將她裹入懷裡,顫聲喊道:“清顏……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現在你來了,我有點腿軟。”
蘇清顏明白剛才秦氏為什麼突然會控制不住哭出聲了。
一個人可以很堅強無所畏懼,因為退無可退。
但是一旦看見可以依靠的人,心理防線就會瞬間崩塌。
陸天輝抱著媳婦,扶著秦氏,看著狼狽的娘倆,身上不可抑止的迸發出殺氣。
那是會武功的人才會有的嗜血,跟蘇清顏的發狠完全不同,看的沒有離開的鄉民渾身都起了雞皮挖瘡。
十一歲的小女孩突然喊道:“陸天輝哥哥,七伯孃說秦嬸子是狐狸精,勾搭七伯伯,非要教訓她,還敲鑼打鼓讓我們出來看。”
“唉,你個死孩子!你別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