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阿東聽見這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感覺捨不得自己的閨女,可是女兒就是這一點不好,養大了是要出嫁的,便垮了臉沒接話就進屋了。
蘇香一聽是自己的婚事,立刻就紅了臉,站這兒不是,說話也不是,索性就跟著蘇阿東進了北屋。
只留下蘇清顏跟小蘿蔔頭蘇婉圍著劉氏嘰嘰喳喳的問:“然後暱?那人長什麼樣,好看不好看?”
“那人是不是有什麼缺點?不會是二婚填房吧?”
劉氏反手就打了蘇清顏一下:“你胡說八道什麼暱!我又不圖人家彩禮,難不成會找個繼室填房,賣了你大姐不成?我可是她親孃啊!”
“哎喲,娘,疼疼疼,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當然知道你是我們的親孃,對我們好,可是這男人怎麼樣,說到底只是那張媒婆的一面之詞,任她誇得天花亂墜,您就給她錢,回頭被騙了,那錢也要不回來怎麼辦?”
“可這有什麼辦法啊,要找婆家總得要花錢的,這筆錢不能省,不然媒婆不上心,也是找不到好人家的。”
這就充分體現了自由戀愛的好處了唄!蘇清顏在心裡補充了這麼一句,但是沒敢說出來。
她想了想,建議道:“不如這樣吧,明天我跟大姐一塊出來相看,他有什麼缺點,我一試便知。”
“這怎麼能行?你一個還沒及笄的小丫頭,出來試探你姐姐未來的相公,這說出去,還指不定傳成什麼樣暱!明天一早起床,你就帶著婉兒出去玩兒去,不許出來找事。”
“不是娘,這事兒怎麼說的,咱們不能萬事都聽外面的人傳什麼樣,嘴長他們身上,他們愛怎麼傳就怎麼傳,咱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啊!”
“你這樣想啊?”劉氏瞪了蘇清顏一眼,用一種你還是太嫩的語氣說道:“你要真這樣想,早晚會被外面那些口水淹死的!你知道不,咱們分家要不是他們老蘇家有意分咱們出來的,就憑你爹提出分家這種大不孝的要求,被踢出族攆出村也是有的。”
“……”蘇清顏不說話了,倒真想到了以前曾經看過,村裡會有浸豬籠啊什麼的私刑,專門用來懲罰叛逆的人和不守規矩的人。
“知道怕了就好,以後做事別那麼衝動,咱們啊,鬥不過那些規矩,只能乖乖順受!”劉氏看蘇清顏的臉耷拉下來了,又不忍心了,拍了拍她的手,軟語安慰著。
蘇清顏的確是接受不了這種全方位的壓制,悶悶不樂的說了句要去山上打豬草,就揹著簍子上了山。
驚的劉氏在後面大叫:“啥?你打什麼草?咱們家沒豬啊,不光沒豬,也沒雞,也沒鴨的……”
“娘,你就別喊了,二姐經常打些草給王爺爺家送去,說是對他們收留的感謝。”
“你這個二姐啊,腦袋靈光的時候沒人比她轉的快,可是這一旦執拗起來了,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劉氏搖搖頭,帶著小女兒進屋了。
蘇清顏氣呼呼的揹著竹簍子上了山,走到一處隱蔽的地方,看見那兒已經堆了像小山一樣高的豬草,她心裡一喜,拋棄了面上的不快,一屁股坐在了豬草旁邊。
這兒不像現代那麼發達,有手機可以隨時聯絡,她跟陸天輝想要見面,就真的只能偶遇,他們以挖陷阱獵野豬的地方為秘密基地,約定在辰時相見。
若是過了辰時人還沒來,那就是今天不來了,也不耽誤他們倆各自幹活。
否則,辰時必出現。
可若是碰上這種,人沒出現,但是有一堆新鮮的豬草在這兒的,那就說明,人在附近,不久就會回來,可多等半個時辰。
同時陸天輝幫蘇清顏打豬草,主要也是為了節約蘇清顏幹活的時間,讓她能有空閒與自己一起數太陽看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