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回來啦,等我磨完就給你磨。”
陸天輝疑惑,眨眨眼:“我為什麼要磨刀啊?”
“哈?”張小寶抽抽嘴角,這小子今天是傻了嗎,“現在軍中氣氛這麼緊張,傷兵又多,咱們八隊保不齊要被推上前線呢,不把武器磨亮一點,怎麼威懾敵人呀。”
陸天輝欣慰的笑了笑,張小寶倒是想得開,知道躲不掉的事幹脆面對,沒有武壯一樣,只想躲避。
“上前線和我們之前在外探查有什麼不一樣嗎,不都是和敵軍交手嗎?”
張小寶搖搖頭,一開口,一股江湖先生的味道:“當然不一樣,在前線作戰,一般都是騎兵,身著鎧甲和護盾,手握大刀,騎著馬奔跑在最前面,那都是有大殺四方的能力才會安排在那個位置,不過不能否認的是,死的也最快。”
陸天輝攤攤手:“可咱們沒有馬匹也沒有大刀啊。”
“這就是叫人頭疼的!”張小寶哀嘆一聲,舀了一瓢水澆在磨刀石上,埋頭接著磨刀,“這西涼兩年前還是咱們的手下敗將,沒想到現在這麼猛,我們的軍隊接連受創,能衝在前面計程車兵已經不多了,八隊大多是散兵,和白家軍自然沒法比,但局勢受困,趕鴨子上架,咱們也得衝上去。”
這番話很有道理,陸天輝拍了拍對方的肩,各種好聽的話相繼而出:“小寶,我覺得你還真有做大將軍的覺悟呢,這心胸,這見識,不往高處走可惜了。”
張小寶聽的美滋滋的,胳膊肘戳了他兩下,打趣道:“喲,你今天說話怎麼這麼好聽啊,不會是想讓我給你磨刀吧。”
“哈哈哈,沒有沒有,我說的是實話。”陸天輝被逗笑了,“不過依我看,咱們軍中的傷員這麼多,西涼那邊也不會好多少,昨天結束的那場戰事我問過了,說是西涼先退的兵,我軍沒有繼續追罷了,也許再過兩天白家軍的傷勢好了,就輪不到我們這些小蝦小蟹上場了。”
端賢太子的葬禮辦的轟轟烈烈,從那以後,皇帝就對外宣病,不再上朝了。
朝中,趙氏一族沒有齊王和趙貴妃這兩個重要媒介,其黨羽也漸漸遠離他們,趙禹現在閉門不出,也不見客,關閉著趙府大門,一副一蹶不振的樣子。
不少人嘲笑道:“這趙氏玩火自焚,不用陛下親自收拾,就能自己散了,真是沒趣。”
皇帝持久不上朝,可朝中有許多事情都拖不得,故而許多大臣開始進宮諫言,隔三岔五的敲承乾宮的門,只求能見皇帝一面。
守在門口的齡公公會將大臣們的奏摺遞進去,可承乾宮就像個無底洞一樣,只有進沒有出,皇帝沒有對他們的奏摺給出任何反應,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沈天明處於孝道,會時常來看望他,前幾天皇帝都會放他進來,寒暄幾句,這幾天,就連沈天明也進不去那個門了。
出了這樣的事,皇帝傷心是固然,就連跟著伺候的齡公公也頹廢了許多,說話有氣無力的,找不著腔調。
“五殿下您先回去吧,陛下身體不適,不想見人。”
沈天明擔憂:“兒臣只是想看看父皇,父皇身體不適可有找太醫?”
“太醫已經來過了,多謝五殿下來關心陛下身體,老奴會替殿下轉告心意的。”
緊閉的殿門絲毫沒有要開啟的意思,薄薄的嘴唇輕抿,沈天明也不必久留:“請齡總管代為狀告,我先回去了。”
“殿下慢走。”
皇宮大院的路徑沈天明已經熟悉了,除了後宮的一些宮殿以外,其他的他都去過了,看著如今的局勢越來越緊張,他總覺得自己不會一直留在皇宮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