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副將的陸天輝也管轄著幾支小隊,一段時間下來,身上自然而然帶著一股威嚴的氣息,當他側目看過來的時候,眼神冷峻,看的張小寶心尖一顫。
“我看你還沒抹藥就跑出來了,所以......”陸天輝淡淡的掃了一眼那藥膏,似乎心情不太好:“謝謝你,我沒事。”
張小寶輕手輕腳的將藥膏放在了軍帳旁邊,打著哈哈想逗陸天輝高興。
“沒事啦,又不是第一次跟白將軍打咯,況且本來就是他先過分的,陸天輝,兄弟我支援你,下次再遇到,不要怕,罵回去!”
陸天輝抿抿唇,臉上溫和了許多,這小子也不知道在哪兒聽的些八卦,跑來安慰他的話都說的雲裡霧裡的。
他倒不在乎別人怎麼談論,他就是氣憤白爍這種強硬的態度,以及對蘇清顏的不軌之心。
見陸天輝的情緒好了一點,兩人坐在帳篷外,吹著川凌鎮輕柔的涼風,嘮起了家常。
“你和白爍將軍以前就認識嗎?”張小寶抱著雙膝,歪頭問。
“我們也不算認識......”陸天輝說的是實話,那時在川凌鎮,與白爍對話的只有蘇清顏而已。
能被陸天輝和白爍喜歡上的女子,張小寶還真想看一看長什麼樣。
“啊不說了不說了,咱們可是還有殲滅西涼的任務在身呢,得抓緊休息好,這麼多無辜百姓的性命,得好好得討回來才是。”
說打就打說撤就撤,西涼人的服從性和警惕性還是挺強的,所有的軍隊撤離到天涯嶺的後方修養。
他們在受創之後的第三天就撤退了,走在泥濘的道路上,翻山越嶺,幾乎所有計程車兵都帶著傷勢。
尋初胸口上的傷口好的很慢,一路上馬車的顛簸讓傷口頻繁撕裂,被血浸染的紗布一天要換好幾個。
在鐵雄的提議下,尋初還是坐著馬車晃晃悠悠的回了魯星城,王宮內有更好的養傷條件,尋初是西涼王,他的安危是整個國家的安危。
蘇清顏已經懷胎八月,現在的她已經是名副其實的準媽媽了,宮中的醫師會定期給她把平安脈,確保母體與孩子相安。
八個月的身孕,蘇清顏已經習慣了大肚子的生活,走路時要小心,睡著時要小心,坐下的時候也要小心,總之,不管幹什麼事都要小心。
一想到再過兩個月肚子裡的小傢伙就要卸貨了,圓鼓鼓的肚子突然乾癟掉,又要花時間適應回來。
正值正午,大黃趴在狗盆前美滋滋的吃著裡面的食物,銀珠從宮門外一路小跑進來,衝著開始小憩的蘇清顏,激動的喊道:“公主,大王今天回宮了。”
蘇清顏一秒驚醒,尋初回宮了,那是不是意味著仗打完了?
“在哪兒?”
銀珠淡淡道:“馬車才剛剛進王宮,聽說大王陣前受了傷,有些嚴重才被迫回宮的。”
“只是這樣?”蘇清顏半信半疑,帶著陰陽怪氣的腔調走到銀珠跟前,“你確定只是受傷回宮,不是戰爭結束回宮嗎?”
“這個......”銀珠的額間冒出一層薄汗,正常情況不應該擔心擔心大王的身體嗎?
“奴婢,奴婢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