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悄悄跟在他們後面的白華髮覺事情的不對,立刻吹哨喚來可傳信的飛鷹,將一封密信放進了飛鷹腳踝上的信筒裡。
隨後放飛鷹,騎著馬緊跟在大軍後面。
飛鷹在天空中盤旋了幾圈朝著身後的方向飛去,在剛繞過一座大山的時候,下方一枚暗器直勾勾的朝它打來,一聲痛苦的長嘯之後,飛鷹隕落,伴隨著一地羽毛,落在了一人手中。
自從趙貴妃入掖庭之後,趙氏一族的勢力遭受了極大的削弱,下面不少的小官員見局勢不對,紛紛避開逃離,轉頭其他的陣營。
官場就需要見風使舵,在這裡遭受背叛什麼的,可比軍營來的頻繁。
皇帝因為身體的不適的原因,的確罷朝很久了,可這個訊息沒有向前線傳遞,皇帝還特意下令說過,讓皇城上下不得外傳,就怕遠在戰場上的沈天明擔憂。
尋常的一日清晨,窗外鳥叫聲綿綿,皇帝睜開眼睛,他迷迷糊糊的喊了一聲齡公公的名字,感覺到有人過來後便自然而然的把手搭了上去。
那人扶著他坐了起來,皇帝半眯著眼睛覺得不對,一回頭,發現扶著他的人並不是大太監齡公公,而是楚王。
皇帝詫異:“阿洪?你怎麼在這兒?”
楚王退後兩步,柔柔一笑:“兒臣聽聞父皇身體不適,無力朝政,心中掛念的很,所以特意趕回來探望。”
“你回來了?那阿漠呢?”皇帝問。
“阿漠......”楚王輕笑了一聲,輕言細語的說,“阿漠自然是在陣前啊,他可是軍隊中最有權威的人了,自然要留在那裡,助將士們殲滅西涼。”
皇帝捂著嘴咳嗽了一聲,看向楚王的眼神多了一份凌厲:“朕沒有向外公佈過身體狀況,你是如何得知的?陸昭儀告訴你的?”
一個輕微的挑眉動作悄悄劃過,楚王別過頭沒有說話,他明確自己想要什麼,也做好了此行會承擔的後果,只要成功了,一切都是苦盡甘來。“父皇把京城守衛軍派出去了對吧。”
皇帝皺了皺眉頭,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不是你寫信過來求援的嘛。”
楚王點頭:“是,的確是兒臣求的援,只是沒想到父皇真的把京城守衛軍派出去了,這樣的話,整個京城可就沒有軍力,兒臣實在擔心父皇在京中的安全,所以,把劉家軍帶過來了。”
皇帝瞪大了眼睛,楚王溫和善眉的面目下,竟是這樣惡臭的嘴臉。
他怒斥道:“你,你竟然敢私自帶兵入京,你是要造反嗎?”
“兒臣不敢!”楚王長袖一揮,恭恭敬敬的彎腰行禮,“兒臣只是擔心父皇安危而已,國事不可一日無君處理,父皇就安心在乾清宮修養吧,外面的事情交給兒臣。”
“你!”皇帝直接被楚王氣的說不出話來,這明晃晃的奪權奪勢的舉動,真的是他以溫雅出名的兒子,會做出來的事嗎?
劉家軍已經駐守在皇城周圍的校場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整個皇城都在楚王的控制之下,等再過兩天朝中大臣見皇帝遲遲不出面,也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到時候,不想站隊的,都得被迫站隊。
離開乾清宮,楚王去了一趟陸昭儀那兒,時隔許久母子倆再度相見,陸昭儀又激動又擔憂。
向兒子傳遞資訊是她做的,可她一點也不希望兒子用這種手段謀取皇位,用武力逼宮,最後就算當了皇帝,也是名不正言不順,會留下千古罵名,受百姓非議的。
“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