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趴在車門口跟著車伕同坐,漫長的道路上,只有用睡覺來打發時間了。
“等回到京城,我以什麼身份生活在那裡呢?農女?西涼公主?還是將軍夫人?”蘇清顏一連串的說了幾個身份,當說到最後一個的時候,她看見陸天輝的耳朵明顯動了一下。
蘇清顏調皮的舔舔嘴唇,挪動臀部湊到他跟前,順了男人一縷頭髮,卷在手指上把玩:“你說,我應該是什麼身份?如果只是西涼公主的話,似乎與你,沒有多大關係吧。”
“怎麼沒有關係!”陸天輝猛地轉過頭,他知道蘇清顏又在逗他玩,偏偏套路他明明都清楚了,還是容易上當。
“呵呵呵。”蘇清顏抿嘴偷笑,她就喜歡聽陸天輝一邊含羞一邊說寵溺的話,她這不是逼迫,是引導,“如果我還是公主的話,那你的身份就不是將軍啦,應該叫駙馬,準確的說,不是我嫁給你,是你嫁給我了。”
果然,陸天輝的臉上除了茫然還是茫然,蘇清顏深吸一口氣正準備來解釋駙馬是什麼意思的時候,陸天輝賭氣的聳聳肩,學著她平時撒嬌的語調,喊道:“我知道駙馬是什麼意思,我知道我知道。”
“好好好,知道知道。”蘇清顏嚇得連忙給他順順背,是了,她不該把陸天輝當作以前的模樣照料。
這個時代的男人,應該很討厭倒插門的感覺吧,她在這兒說讓陸天輝嫁給他,肯定生氣。
“哎呀開個玩笑嘛,別這麼認真,你看女兒的名字都是跟你姓的,是我嫁給你的,是嫁給你的。”
“我沒有說嫁給你不好。”他黑曜石般的眼眸明亮又清澈,悄悄伸出手,輕輕將人兒的手掌握入懷中,“可我要是當了駙馬,按規矩就得跟你回西涼,現在是你跟著我,所以你是將軍夫人。”
砰的一聲,蘇清顏臉頰泛紅,痴情的望著眼前的男人,她似乎又在不知情的過程中被陸天輝撩到了,而且還是自己先挖的坑。
她以前是農女,後來升成富戶夫人,如今因為陸天輝成了將軍夫人,這樣的身份她還是很滿意的。
懶散的靠在男人的肩膀上,蘇清顏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暢:“啊!可惜我之前買的那塊花圃,那花圃我可是花了大價錢修繕還有請員工打理,眼看著馬上就能開業了,結果發生這種事,這是創業初期遭遇天災人禍,賠的一個子兒都不剩啊。”
“沒事,咱們到了京城,你想開花圃,咱們就再開。”陸天輝拍拍人兒的手背,只要人在身邊其他的都不是事。
白爍騎著馬怨氣十足的瞥著那輛大馬車,全軍營最搶眼的玩意兒,也是最舒適的,這麼大的馬車,得同時用六匹馬才拉的動,還不能跑太快。
烈日當頭,每個士兵都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白爍作為主帥帶領隊伍走在前端,沒有坐馬車,就算騎著馬也是很累的。
“可惡!
自從清顏回來之後,他們就說過一次話,還是他偷偷趁陸天輝不在跑過去的,後面的幾天,陸天輝就跟護犢子似的,片刻都不離開,也不讓他見清顏。
馬車裡,就只有他和清顏在一起,白爍是羨慕嫉妒恨。
他得想個辦法跟清顏說上話,等時候到了京城,也好有個照應。
懷揣著這樣的心思,白爍輕咳兩聲,故意放慢腳步,慢慢的挪到了馬車的窗戶旁邊,與馬車平齊。
敲了敲車窗,白爍一本正經的問:“清顏,路途炎熱,你裡面的水夠喝嗎?要不要我叫人送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