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不好!蘇清顏自責萬分,婉婉雖然有奶孃照顧,可她畢竟是親生母親,一整天,只有天黑才想起來去見孩子,她不是個稱職的母親。
“清顏!”白爍聽到訊息火速趕來,昨天晚上就有人彙報說邊沿守衛遭到不明人員襲擊,白爍調查了一番,見沒有人員傷亡,也沒有丟東西,就沒有當回事,沒想到今晚就出事了。
蘇清顏無助的蹲在地上望著陸天輝離開的方向,從背影看過來,就像個被遺棄的孩子,沒有辦法跟上大人的步伐。
西涼侍女們垂頭喪氣的陪同在側,白爍連再次確認的話都免了,走到蘇清顏的面前,誠懇的說:“你放心清顏,我一定會派人把婉婉找回來的,哪怕違背陛下命令,把西涼翻個遍,我也不會放過那個人。”
白爍的心意蘇清顏理解,陸天輝已經去追了,白爍也決定幫自己,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發展,可她的內心卻是越來越難受。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每每經歷這麼一點,就有沉重的打擊在等著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到底哪一步沒有做好?
是拒絕拓玄的時候不夠堅決,還是跟著陸天輝回京是個錯誤,她寧願這些苦楚都衝著自己來,可是為什麼,要對婉婉下手!
陸天輝拎著大刀一路回到川凌鎮,沒有了軍隊的駐紮,夜間的川凌鎮沒有任何燈光,乃是妥妥的死城。
走在無人的街道上,馬蹄聲咣噹咣噹的迴響著,聲音被放大數倍,詭異又可怕。
陸天輝騎著馬,仔細的觀察著四周的環境,周邊房屋眾多,巷口眾多,是極好埋伏的地方,也許走到中央,突然撲上來幾個彪形大漢,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個人在這裡,稍不注意就會被敵人伏擊,而且孤立無援,無法掙脫就只能等死。
旋風的腳步開始放緩,馬蹄聲變得緩慢而有節奏,來的路上,陸天輝還特別注意了一下有沒有嬰孩的哭聲,像婉婉這個年紀的嬰孩,受到刺激大哭不止,是很正常的。
一個不經意的抬頭,陸天輝勒馬停住,額間的青筋瞬間暴露,目光如凌厲如飛刀落在前方之人的身上。
那人也騎在馬背上,黑暗之中,正挑畔的微笑著,就像一早料到陸天輝會來。“很好,這下礙事的人都不見了,只有你和我。”拓玄戲謔的嗓音從遠處傳來,陸天輝恨不得拎刀砍過去,清顏猜的不錯,擄走婉婉的人,就是他。
“拓玄!”陸天輝低沉著嗓子吼著他的名字,這小子故意在這裡等,是要與自己決戰嗎?
“婉婉在哪兒?”大刀的尖端對著他,陸天輝怒氣衝衝但也保持理智,與拓玄對陣沒有任何意義,他得先找到婉婉。
拓玄早有準備:“想見婉婉,那就跟我打一場,打臝我就給你。”
陸天輝冷笑了一聲,拉了一下馬繩想要去別處,嗖嗖兩聲,兩支冷箭擋住了馬的去處,他只是稍微動了一下,暗處的弓箭手就開始攻擊他。
“別擔心,他們不會參與,這是我們倆的戰鬥,為了安寧,這場戰鬥是遲早的。”
陸天輝滿臉不屑,一個手下敗將還敢大放厥詞。
拓玄的聲音繼續傳來:“你彆著急高興,你會夜視的確很厲害,但你只是臨時加入軍隊計程車兵,沒有多少身手,與我單挑,不是對手。”
“你擄走婉婉,你知道清顏有多傷心嗎!你這麼做有什麼目的,不單單是引我出來決鬥吧。”
拓玄的目的當然不止如此,蘇清顏絕對會跟著過來,到時候拓玄就不會讓她離開了。
“別廢話陸天輝!”拓玄揮舞彎刀,指著他,“動手吧,今晚不見血,是不會有結果的。”
月亮從頭頂慢慢落到天邊,今晚的黑夜過的異常的快,蘇清顏坐在原地等了一整夜,白爍和東珠銀珠也陪著自己守了一夜。